剩下的兩個陣眼有驚無險,終于來到了最后一個。
“破了這個,我們就可以進村了吧!背棺道人,沒想到你在陣法上面的造詣這么高,讓我欽佩不已!”
陳道長全程跟在身后,親眼目睹了胡壺一個又一個輕松入陣出陣,試問自己是如何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假以時日,這背棺道人,必定成為道家天師般人物。
還是和先前一樣,4個暗陣,3陣已破,這最后一個幾乎是形同虛設!
胡壺隨手撿起兩塊石頭,一射掩護,二射陣心,兩塊石頭都平安落地,果然如此,現(xiàn)在的陣法已經(jīng)滿足不了殺陣的運行了。
見狀胡壺也徹底放下心來,接下來,便是那個“張*娥”了。
“走,進村!”
胡壺目光堅定的望向村子,那個張*娥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那個位置,依舊保持著雙手托天之勢。
胡壺心中確實佩服,拋開她是巫邪的身份,一個老奶奶能一動不動幾個時辰,除了入定的高人,尋常人是一刻也做不到,更何況還是個老人。
只是由于暗陣的破除,此時這儀式大陣早已沒有作用。
張*娥頭頂?shù)暮谏珰庑惨严В恢赖倪€以為她一直沒發(fā)現(xiàn)胡壺他們幾個。
但事實上,很顯然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張*娥也不知道如何對付他們,而選擇束手就擒。
或者就是,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所以絲毫不關心他們做了什么,破壞了什么,就好像大象眼前的螞蟻,你會懼怕螞蟻是實力,會懼怕螞蟻手中的武器嗎?
不用猜,此時的張*娥就是大象,而胡壺和陳道長以及懷中山竹里的女鬼古靈兒,就是那渺小的螞蟻,所以張*娥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并沒有搭理他們。
這讓胡壺他們更加膽寒,如果張*娥起來阻攔胡壺他們進村,這說明她也在意別人破壞她的儀式,可現(xiàn)在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自己破不破她的儀式,都不能阻止她成為半鬼半尸的巫邪嗎?
“咯咯咯,嗤嗤嗤嗤!”
還未走近,張*娥那干巴巴,十分刺耳的聲音傳入耳中。就好像小石子劃過玻璃,兩排牙咯吱咯吱磨牙的聲音!
怎么聽怎么難受,讓人頭皮都發(fā)麻。
此時胡壺也終于看清了,張*娥也終于露出廬山真面目。這究竟是怎樣一個身體,瘦巴巴的!
就好像一個骨架披了一層皮,你很難想象,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肉,你都能透過皮膚,看到她骨架的輪廓。
眼窩和腮幫子深陷出一個大洞,一整張臉,就像泡了水的抹布,溝壑分明。
說實話,胡壺這5年來,無論是9歲那年在后山村,還是跟著劉爺爺干活,也都見過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恐怖的東西。
就比如后山村那最后3位長舌婦人,比如小柳村的張老爺子,胡壺早已見怪不怪了。
可今天目睹張*娥真容后,又一次刷新他的認知,又給他恐懼添了一個新高度。
“終于來了!等你好久了!”
張*娥平靜的出聲,兩眼平視,雙手托天,就好像世間萬物都不能讓他起任何波瀾,毫不關系,甚至胡壺走近,都不看上一眼。
“嘭”
胡壺后背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如同被一輛十頭牛拉的飛快牛車一樣,給撞飛出去,狠狠跌落在張*娥面前的一個紅色大箱子里。
不,這不是大箱子,這分明就是一口血紅大棺!
“怎么會?”
胡壺一口鮮血涌出,剛才站在自己身后的不就是一言不發(fā)的陳道長嗎?他怎么 會偷襲自己?
胡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直到看到棺材一側(cè)的那雙急的提溜亂轉(zhuǎn)的眼睛。
“陳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