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盯著他們,她環顧四周,卻并無發現,唯獨只有樹葉的婆娑連綿不絕。
她轉頭看了一眼神經保持著高度警惕的德拉科,緩緩松了口氣,但愿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好久不見。”
她突然感覺背后一陣寒栗,是那個她所懼怕的、厭惡的、熟悉的聲音。
德拉科循著聲音轉過頭,然后猛然尖叫了起來,他想逃跑,但看不清路,腳下一滑便摔倒在了草叢里,連魔杖也不知道滾到哪兒去了。
牙牙也是個沒有膽量的,它一溜煙地往回路竄,不一會就沒影了。
艾莉奧絲怔得沒有一點反應,渾身像個僵硬的、冰冷的木偶,腳下仿佛有萬千荊棘拖拽,使她不得動彈。身后的那頭狼,她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
他用食指繞住她的發絲,走到了她的面前,低語道:“你剪了短發。”
細碎的月光零散地落入他淺紫色的眼眸,那是來自深淵的凝視。
“我說過我會找到你。”他促狹地說,那笑意妖冶到令人窒息。
她花了三年的時間偽裝自己變成另一副模樣,那些被她剪掉的頭發,撕碎的裙子,在這一刻就好像一個笑話。不,更像是一個教訓,這深刻地告訴她,逃避是沒有用的。
艾莉奧絲用僵直的手捏著魔杖抵觸在狼人的腹部,略微顫抖地說:“我也說過,你會遭到報應。”
“原來你是一個女巫?”他譏諷地笑著,以絕對的力量壓制一把奪過了她的魔杖舉到了上空,挑釁地說,“那么我倒是要看看,沒有魔杖的巫師有什么用?”
他又把視線移向草叢中緩慢爬行的、想要趁機溜走的德拉科,笑得更加猖獗了起來:“哈哈哈,難道像他那樣嗎?”
德拉科感到羞憤卻完全不敢回嘴,他沒有停下攀爬的動作,雙手似乎試圖在黑暗中摸索著什么,艾莉奧絲這才意識到,他并不是要撇下她逃走,而是在尋找自己丟失的魔杖。
“你不可以再傷害無辜的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促使她主動上前吸引狼人的注意。
她回想起剛被咬傷的那段時間,她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時常半夜嚎叫,甚至抓咬爸爸媽媽和普洛弗,她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她覺得自己像個怪物,可她的思想根本不能控制行為,那是野生動物最原始的、殘暴的本能。
德拉科的確不討喜,但他不應該和她承受一樣的痛苦,如果一定有人要被嗜血,她愿意。
就在艾莉奧絲分神的時候,狼人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冷漠的眼睛橫掃脖頸,鋒利的獠牙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