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塵,昨晚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那些人太兇狠了,我,我膽小……你喊我?guī)兔ξ叶疾桓摇?
張學勇對著蘇塵一陣愧疚地道歉。
蘇塵笑笑:“沒事,我懂的。”
普通人沒門路沒背景,想在這魚龍混雜的社會里討生活,如張學勇這樣其實是最好的。
什么都別爭出頭,否則被那些地痞流氓盯上,麻煩不斷,家無寧日。
他只是更為自私一點。
他也不是不感恩的人,這不回來就大包小包地來感謝了嘛。
只是,蘇塵也清楚未來自己不會主動幫他了。
面上,蘇塵還是問了下情況。
張學勇在派出所里就待了兩個小時。他弟弟張學平后來也去了派出所,只是全家人都節(jié)省,不舍得打車回梁山,就在汽車站坐了兩個多小時熬到第一班車出發(fā)。
他們在鎮(zhèn)上取了錢,買了東西,這才回村里來道謝的。
張明山這會兒緊緊拉著蘇老頭的手。
“阿宗哥,這次多虧了阿塵,你是不知道阿勇在里頭過的什么日子,別說吃的不頂飽,屎尿都不讓去,說要去就被捅刀子~”
想起一路上大兒子說的事,張明山這會兒還有些后怕。
“聽說,被抓的那些人里,死了一個,一個重傷送醫(yī)院,不知道是死是活,這些人太狠了,都是這么老長的刀,還有槍……”
“幸好,幸好我們來找阿塵了,不然,不然……阿勇怕是真沒命了。”
想起昨晚蘇塵算的阿勇五天后要喪命,車紅英又沒忍住紅眼落淚。
劉春花出來了,了解了下情況,安慰了幾句,末了才斜眼。
“阿塵跟阿勇一道兒長大,幫點忙是正常的,怎么還拿這么多東西?不要不要,趕緊拿家去。”
“不行,太麻煩阿塵了,得收的,不收我們哪里能安心啊?”
這邊一陣推搡,那頭老覃頭愣了下,好奇問:“什么情況啊這?阿勇怎么了?”
張學平嘆氣:“老覃叔,你還不知道吧?我哥前兩天被人抓走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
他將這兩天奔波的事都說了,末了慶幸道:“得虧阿塵哥還認識周所,不然就算阿塵哥將人都制服了,那些人背后也有靠山的,估計都得放了。”
“你是不知道,三個派出所連夜出動,把人全部帶回來,動靜鬧得可大了。”
老覃叔驚訝:“阿塵,你還認識所長啊?那可真是出息嘍。”
以他老人家的觀念來看,所長可就是大官。
前頭蘇塵大包小包地買東西回家,聽說掙了挺多錢,大家都眼紅,他覺得沒什么。
這年頭生意要是做得好,的確能掙錢,就比如他那很有眼力見的兒子,跟兒媳婦去南邊打工之后,很快就開了一家服裝店,這兩年掙了十來萬。
前年他們回來就穿得很招搖,被老覃頭一陣數(shù)落,讓他倆藏拙,否則回頭村里一個個的都要喊他們帶著做生意,要么就上門借錢,麻煩老多。
他兒子兒媳也聽話,兩年就孝敬了老覃頭一萬多,后頭還在南邊買了房。
是以蘇塵掙了錢,老覃頭沒覺得有啥,可蘇塵認識大官啊,這就不一般了,那等于就是有靠山啊!
這不,遇到事人一句話就出動了三個派出所,拿了十幾個人回來。
就是有人好辦事不是?
老覃頭一陣眼熱。
看來這陣子阿宗這小兒子在城里是真能耐了啊。
張明山一家推搡了一番,回頭張學勇和張學平還幫著推了一陣子磨,盡了心意這才離開。
見他們這般感激,鄰居一問緣由,一陣詫異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