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師,你這也太大方了吧?一半功德啊。”
走出市局,王海濤想起那日在部隊醫(yī)院看到功德降下的震撼場景,就沒忍住惋惜:“你的一半功德得多少啊?居然只換了三年壽命!太虧了啊!”
他還暗暗地罵了一句:“翠城城隍真是個奸商!”
蘇塵含笑上車,等車平穩(wěn)行駛后,才淡淡開了口。
“常道友并非翠城人,他的命簿需另一個城隍改動,不是翠城城隍大人就能辦妥的。”
“那兩個城隍都是奸商!”
王海濤依舊憤憤不平。
蘇塵笑開:“你知道修改命簿要付出多少?”
王海濤搖頭。
“但你一半的功德啊,那么多,他們鐵定是奸商!”
行吧。
“回頭有空咱們?nèi)リ幩竟湟还洌埑勤虼笕伺c我們說說命簿如何修訂。”
王海濤身子一凜:“啊?那,那不必了吧?”
我剛罵過城隍的啊!
蘇塵看了下時間。
這么折騰了一下,不知不覺就都到了四點(diǎn)多了。
天這會兒已經(jīng)暗沉了下來。
冷風(fēng)也開始刮了。
他將車窗搖上,等到了春明街,特意放慢了步子,果然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徐源在攤位前來回踱步。
紫姑神力自帶的預(yù)知能力果然很準(zhǔn)。
聽到攤販跟蘇塵打的招呼后,徐源立馬轉(zhuǎn)過身迎了上來。
“大師,我被請去喝茶了,他們說我之前收的紫河車有問題,不會繼續(xù)害人吧?”
“徐哥,先坐。”
徐源點(diǎn)點(diǎn)頭,被引著坐下后有些不安地挪了挪:“我真不知道他們用紫河車也能搞事,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
蘇塵推了花生過去。
“我知道。”
三個字,就讓徐源的心安定了幾分。
他抓起花生,沒剝開:“他們跟我說,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我不太信,主要涉及的是剛出生的孩子,我……”
深吸了口氣,徐源沉聲:“大師,您給我個準(zhǔn)話?”
蘇塵將貝貝放下,讓小家伙坐在蕾絲沙發(fā)上,又往貼了符紙的盤子里抓了瓜子花生蜜餞。
做完這一切,他再看向徐源,后者已經(jīng)徹底平靜下來。
“現(xiàn)在孩子就是受了點(diǎn)苦。”
徐源領(lǐng)會:“我等會兒就去醫(yī)院聯(lián)系他們賠償。”
“紫河車被收走了,以后會不會對他們做出什么來,無法預(yù)料,不過每個孩子我都送了平安符,問題應(yīng)該也不大。”
徐源悄悄松了口氣。
“謝謝大師。”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個信封推給蘇塵。
蘇塵笑開:“徐哥,刀尖上不好走,以后要是有疑惑盡管找我嘮嗑。”
說著摸出一張符遞了過去。
“這張符用碗交換怎么樣?”
徐源身子一顫。
許久,他咬了咬牙:“好。”
看著人離開,王海濤皺眉:“怎么才過一晚,這個徐老板身上陰氣這么重啊?”
“還有,什么碗?蘇天師,你們打什么啞謎呢?”
蘇塵捏著厚厚的信封,心情大好,湊到王海濤耳邊提醒了句。
王海濤眼睛瞪圓:“不是吧?他們瘋了啊?用那玩意兒做碗?”
不是瘋了,是要考驗(yàn)。
蘇塵嘆了口氣,有些敬佩徐源的定力和演技。
徐源很快將碗送了來。
那碗不過巴掌大小,很淺,里外看,都是白瓷的,卻帶著濃重的陰氣。
“這碗是昨晚有人送我的,說是大師之作,您要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