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瑩兒見他良久也不言語,臉上不禁有些失望,“你終究是不肯為我放棄你天龍門弟子的身份,終究嫌棄我是魔族之人。”
“我——”安羽凡不知如何解釋,他忽然想起那枚柔然族族長(zhǎng)之戒,便質(zhì)問她道:“你老實(shí)告訴我,我身上那枚戒指是不是你偷去的?”他本來有一腔怒火,然話一出口語氣卻不自然溫柔許多。
“戒指?那枚奇怪的戒指嗎?”秋瑩兒一臉驚訝。
“你明知故問!”
“你——”秋瑩兒滿臉憤怒,“我好心救你們,你卻又來懷疑我,那破戒指有什么稀罕,給我我都不要。”
“可是那戒指明明在我身上,卻如何到了阿伏干達(dá)海手里?”
“誰知你這兩天都做了什么,一見到那個(gè)上官云珂就跟丟了魂一般,睡夢(mèng)中別人就是將你殺了,你也渾然不覺。”秋瑩兒說罷一跺腳,轉(zhuǎn)過身不再理她。
安羽凡臉上一羞,難道真的冤枉了她?見她生氣,只得上前勸道:“你莫要生氣,怪我多疑了。想來是那阿伏干達(dá)海一路跟蹤,趁我睡著之際將戒指偷去。”
“好心做了驢肝肺,只怪我是魔族妖女。別人都是好人,唯獨(dú)我是壞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秋瑩兒突然向前跑去。
“瑩兒——”安羽凡情不自禁追上去。
眼見就要追上,忽然,一個(gè)人影不知從何處鉆了出來,飄落在兩人身前兩丈之外。
兩人一驚,再看那人卻原來是數(shù)日之前清明之時(shí)遇到的那位白胡子老道,兩人不知道他如何會(huì)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由越加驚慌。
回想當(dāng)時(shí),這老道險(xiǎn)些要了幾人的性命,他道法之高深,不由得安羽凡和秋瑩兒不怕。
秋瑩兒慌忙祭起離性鐲,安羽凡也將那把不順手的大刀舉起,急忙擋在秋瑩兒身前,他以為那白須老道還是沖著秋瑩兒來的。
秋瑩兒見安羽凡不顧安危擋在自己前面,心中知道他始終是愛著她的,但他真元盡失,又如何是那老道敵手,當(dāng)下上前一步,又將他擋在身后。
那老道瞪著二人,目光犀利,直瞪得二人心中發(fā)毛。
“你就是天龍門弟子安羽凡?”那老道聲色俱厲,卻不看秋瑩兒,竟是直接問安羽凡。
“晚輩正是!”安羽凡心中雖有些膽怯,卻一步也不退縮,“敢問前輩是何人,何以三番兩次跟隨我們。”
“喂,你這個(gè)牛鼻子老道!你不是要抓我娘和本姑娘嗎,問羽凡做什么!”秋瑩兒怕他將矛頭轉(zhuǎn)向安羽凡。
那老道并不回答,又問安羽凡道:“是你救走了柔然那個(gè)婦人?”
“不錯(cuò)!”安羽凡不知他是何意。
“她人在何處?”
“自是回了柔然!”
那白須老道冷笑一聲,“她若回了柔然,九天神教還有天龍門、法王寺、蓬萊閣、天蒼派,還會(huì)派出那么多人仍在四處尋找嗎?”
安羽凡不知如何回答,秋瑩兒怒道:“她走了就是走了,你若要追就追去,何故來糾纏我們。”
那白須老道望一眼秋瑩兒,不屑道:“小丫頭,上次饒你一命,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今日老夫并非找你,你若再多有言語,別怪老夫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本姑娘怕你不成!”秋瑩兒心中雖有些膽怯,嘴上卻毫不服軟。
那白須老道冷哼一聲,不再理她,又問安羽凡道:“那柔然婦人不知所蹤,想來死了也極有可能,若真是這樣,那月珠定然交與了你。今日你若將月珠交出來則罷,不然你們兩個(gè)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我、我并不知什么是月珠!”安羽凡每次說謊都有些磕磕巴巴,“不信、不信你來搜我的身。”
那老道冷笑一聲,“若那柔然婦人將月珠交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