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悄聲對她說了很長時間,只見上官云珂不停的點頭,黛眉一會兒蹙起,一會兒舒展。
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那看院老人做好了飯菜,來請他二人。上官隱神清氣爽,欣然答應。
上官云珂再次提起對師兄駱天豪安危的擔憂,上官隱囑咐她道:“你只須一心一意照看好那個安羽凡,其他的事自有為父去處理,福星城乃法王寺管轄之地,眼線眾多,爹來到這里,行蹤早晚瞞不住,此番定要去法王寺拜訪,正好一道打探你師兄消息。”
“有爹出馬,女兒自是放心。”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在上官云珂精心照料之下,安羽凡終于蘇醒,傷勢一天天好轉,很快便能下床活動了。
上官云珂大為驚奇,按照那郎中的說法,以及她自己的判斷,他只待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行走,卻不虞方過去四五天,他雖然氣色依舊虛疲,卻已近乎行走如常。
只有安羽凡自己心里清楚,這都賴郁久閭山云傳與他的道法以及體內月珠的作用。
這日陽光明媚,和風煦煦,一眼望去,晴空萬里無云。
窗外,幾只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安羽凡在房間內坐不住,便獨自在院中閑逛。
上官云珂不知去了何處,那看院老人只囑咐他莫要出了這個院子。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此院落兩進兩出,清幽僻靜,倒令安羽凡想起了在秋瑩兒家中養傷的情景。
一樣的云階月地,一樣的美人如花,他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如何這般倒霉,才下山不久便已重傷兩次,每次都要勞煩如花似玉的她們來照料。
然而他的感受卻又大不相同,秋瑩兒對他總是熱情如火,上官云珂卻鎮日一副冷漠的面孔,冰冷如霜。
緩步邁至前院,遠遠就聞到一縷清香撲鼻,抬眼望去,只見倚墻數株梨花爛漫,潔白如雪。
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盛開的梨花下翩躚起舞,她的身影與梨花渾如一色,曼妙婉約,輕盈如燕。
若不是閃閃的劍光,不時發出嘶嘶破風之聲,倒不容易分辨她是在跳舞還是練劍。
此情此景,安羽凡一時看得如癡如醉,他不由想起書中讀到過的一首梨花詞,由衷感慨吟道:“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萬化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
那練劍之人正是上官云珂,她聽到安羽凡的聲音,立馬停身收劍,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冷冷罵道:“登徒子!”
劍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