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通無仙尊悄悄來到關(guān)押安羽凡的回邪洞中。
安羽凡見到師父到來,連忙叩首拜見。
通無仙尊望著他,惋惜道:“當(dāng)初你不聽為師勸告,致使今日身陷困境,為師也無能為力。你救了柔然族族長,保住月珠不被魔族奪走,本是有功,奈何你如何不肯說出月珠下落,便是置天下眾派為營救你而奔波操勞于不顧。”
說著他嘆了口氣,“我知你與那山云有約,重諾守信,本無可厚非。然日月珠關(guān)系到武林興衰,關(guān)系到天下安危,假使被魔族得到,擁用那神秘力量,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你如今真元盡失,如同廢人,又如何能保護(hù)月珠?倒不如說出來,我與你掌門師伯也好為你做主。”
安羽凡叩首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是師父的教導(dǎo)。如今徒兒只懇求師父能派人護(hù)送我至柔然,我會將月珠親手交給柔然杜阿老族長。”
“如此說來,你果然知道月珠在何處。柔然距此萬里,就是為師也不知其具體方位,以你之力萬難到達(dá)。你不妨告訴為師,待我和你掌門師伯商議后,親自將月珠送回,豈非上策?你何必固執(zhí)己見,既辜負(fù)了那山云所托,又害了你自己。”
安羽凡心中有些動搖,他知道師父說的有理。然而他與山云發(fā)過毒誓,怎么能夠自食其言。
“可否容徒兒想一想!”
“當(dāng)然可以!”通無仙尊喜道,“不過要快,因?yàn)椴恢晃姨忑堥T,還有法王寺、天蒼派、蓬萊閣以及其他門派都在等著你。”
第二天,天龍門,太陽剛剛升起。
通玄掌門和其他四殿仙尊、了念大師等人便早早來到了忠義大堂。
安羽凡再次被提來,通玄仙尊厲聲問:“爾可想好了嗎?”
安羽凡整整想了一夜,為不負(fù)山云,也不負(fù)師門,也為了自己能夠活命,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但是不知掌門師伯和師父會不會答應(yīng)。
他跪在堂上,承認(rèn)道:“弟子確實(shí)知道月珠下落!”
“那你將其藏于何處?”
“就在弟子身上!”
“在你身上?”
眾人俱皆吃驚不已,難以置信,他們很多人與安羽凡相伴數(shù)日,別說是月珠,就是一根毫毛,也躲不過他們的眼睛。
安子榮驚詫道:“羽凡,你莫要哄騙師父,你身上除了那塊玉佩,哪有什么月珠。”
上官云珂心中也疑惑不已,他受傷之時,自己曾將他全身衣物翻找個遍,除了一塊奇特的玉佩,他身上再無他物。
“月珠究竟長什么樣,老夫還未曾見過,既然就在安少俠身上,那就拿出來讓大家看個真切。”彭霸天興奮道。
“這怎么可能!”謝元清卻不相信,“月珠若真在他身上,他被關(guān)在九天神教青衣堂那么多天,豈不早就被秋長風(fēng)奪了去?安少俠莫不是又在誆騙我們。”
通玄掌門道:“既是如此,你就將月珠拿出來讓大家瞧上一眼,也好打消眾人疑慮。”
滿堂之人俱目不轉(zhuǎn)視的望著安羽凡,都欲一睹傳說中日月珠之真容。
安羽凡卻道:“不過弟子答應(yīng)過山云,絕不將月珠之事告訴任何人。今日弟子將此事說出,已然違背誓言,弟子只懇求掌門師伯,派人將弟子護(hù)送至柔然,弟子自會將月珠親手交與杜阿老族長。”
“放肆!”通靈仙尊忽然站起來,怒氣沖沖斥道:“你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弟子,有什么資格同我等講條件。我看是通無師兄對你太過放任,你才不知起倒,如此無視尊長。”
通無仙尊有些不好意思,便又勸安羽凡道:“月珠本是柔然之物,送還回去理所應(yīng)當(dāng),然為師早已與你說過,月珠干系重大,放在你身上總是不安全,不若交與你掌門師伯,由大家共同商議如何送回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