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磎鼠縱是兇悍無比,這些個年輕弟亦絕非浪得虛名,僵持良久,那些磎鼠突然再次鉆入地下洞中,他們也終于可以稍得喘息。
然而未久,他們突然感覺腳下傳來異動,眾人正不知如何應對之時,有磎鼠驀地從他們腳下土地中鉆出,然后一只接著一只。距離是如此之近,又是如此猝不及防,他們刀劍無法施展,迫不得已又四散開來。
磎鼠們突然鉆入地下,又突然鉆出來,直令他們防不勝防。隨著磎鼠的鉆鉆出出,地面也越加坑坑洼洼,眾人也越加惶恐和狼狽。
忽然“啊”的一聲傳來,蘇霜月的胳膊被那磎鼠咬傷,血流不止。韓平和安子榮奮力將其護至一邊,交給上官云珂,然后又上去廝殺。
那些磎鼠聞到血腥之氣,越加瘋狂。安子榮也越加惱怒,只見他兩目發紅,沖冠眥裂,用盡全力使出一招“青龍在天”,一條青龍張牙舞爪撲向一只磎鼠,那磎鼠慘叫一聲,翻滾兩丈之遠。韓平趁機一劍將其割喉,那磎鼠撲棱幾下一命歸陰。
那為首之磎鼠突然又吱吱幾聲,眾磎鼠們再次四散鉆入地下。
眾人也趁機聚在一起,韓平和安子榮蹲下查看蘇霜月傷勢,并為其包扎傷口,其他人則凝神戒備。
眾人經此一役,眾人功法消耗頗多,然下一場戰斗不知會何時到來,誰都不敢稍有松懈。然而當每個人都安靜下來,便感覺這湖底愈加寒冷了。
蘇霜月和安羽凡都有些瑟瑟發抖,上官云珂忽然道:“磎鼠久居于此,毫不怕冷,其皮毛或許能夠御寒。”
韓平等才想起殺死的那只磎鼠,遂合力將其拖過來,剝下其皮毛。然蘇霜月卻嫌其有血污,不肯披蓋,好在安子榮一番勸說,她才終于答應。
上官云珂望望安羽凡,又看看蘇霜月,道:“這鼠皮如此之大,可合兩人披用,何不割下一半,與羽凡師兄御寒。”
安羽凡日夜受月珠折磨,月珠乃天地間至寒之物,這許多天來他的身體似乎已有所適應,并不像蘇霜朋那般寒冷。他聽上官云珂如此說,知她是一番好意,然而自己終究是一個堂堂男子漢,豈能處處受女子呵護,遂拒絕道:“我還好,蘇師妹身受鼠傷,這磎鼠亦不知有毒無毒,還是為她御寒要緊。”
蘇霜月將鼠皮裹在身上緊緊的,毫無讓出的意思,其他人見此也不好言語,上官云珂遺憾的扭過頭,坐在安羽凡身前閉目養神。
駱天豪護在她身邊,低聲道:“師妹且放心休息,師兄為你守護,待那磎鼠再出來,師兄定殺死一只,也剝下皮毛為師妹御寒。”
安子榮也湊近她道:“我心意與駱師兄同,云珂師妹且休息片刻,自有我為師妹保駕。”
上官云珂只不言語,蘇霜月突然站起來拉住安子榮胳膊,撒嬌道:“師兄,我害怕。”
安子榮有些不耐煩,“你且安心坐在羽凡旁邊,有我們這許多人在,有甚可怕。”
“我就是怕嘛!”蘇霜月繼續撒嬌。
安子榮不得已將她扶至安羽凡旁邊,再次叮囑道:“你莫害怕,坐在這里不要亂動,有我和韓師兄在,斷不會讓那磎鼠再傷害你。”
磎鼠們良久都未再有動靜,眾人都知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卻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宋恩華望著那只被剝了皮的磎鼠,靈機一動,突然道:“磎鼠的爪子鋒利無比,或許我們可以多殺死幾只磎鼠,砍下他們的爪子綁在我們的手腳之上,作攀巖之用,說不定能夠爬上去。”說著拿劍便去將那磎鼠的四爪砍下。
安子榮上前從他手里接過兩只鼠爪,仔細端詳后欣喜道:“此辦法可以一試,總比在此坐以待斃的好。”
韓平道:“如此,我們需要殺死八只磎鼠。”
駱天豪道:“殺死八只怎么行,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