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喝令眾人退開,與安子榮快速向外走去,上官云珂欲追上去,腳步卻突然不聽使喚。
她佇立在那里,遠遠的望著,但見安羽凡的頭低垂在安子榮肩膀上,隨著他的腳步來回搖晃,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回到回邪洞,安羽凡剛一醒來,那玉真子和那條金鯉突然鉆了出來。
“哎呀!這么長時間真是憋死我了!”
那條金鯉也擺動著尾巴,似乎被束縛了很久。
安羽凡有些喜出望外,“祖師!您、您沒有走?”
玉真子翻起白眼,怒道:“走?老夫倒是想走,走得了嗎?”
說著他恨恨的瞪安羽凡兩眼,“你說你這個小子,我選了你真是倒霉!好不容易留一顆九幽靈草給你,你卻被別人下了毒。我正想辦法挽救,你卻弄個月珠在身體里,那月珠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正是我的克星,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死我!”
安羽凡無奈道:“祖師,這不能怪弟子,弟子也是受害者。早知如此,當(dāng)初說什么我也不會答應(yīng)山云。”
“說這些還有什么用!”玉真子猶憤憤不解氣,“如今就不知道那通玄小兒會如何處置你,我的心血可不能這么白費?”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在這時,上官云珂倏忽到來,玉真子和那條金鯉連忙再次躲進他身體中去。
她望著他,目光中滿是憐憫,幾次欲啟朱唇,卻又不知說些什么。
安羽凡想站起來,卻全身無力,他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丁點的凌亂與軟弱。
“謝謝你又來看我!”他蒼白的臉上使勁擠出一絲笑容,
上官云珂脈脈的看著他,目光里滿懷關(guān)切,輕聲道:“你還好嗎?”
安羽凡依舊面含微笑,“你無須擔(dān)心,我很好。”
上官云珂鼻子一酸,“你不必寬慰我,我知道這幾日你受盡了折磨。”
安羽凡展開雙臂,故作輕松,“你看我哪里受了折磨,這不是好好的么。”
說著他便要站起來,然而兩腳綿軟乏力,險些跌倒。上官云珂見狀急忙上前將他扶住。
安羽凡忽然嘆一口氣,“我眇眇之身,微不足道,卻蒙上官師妹三番五次前來看望,感激之情,實是無以言表。”
上官云珂深情盯著他,“你一個人獨自承受了那么多,卻一直無怨無悔,直令我敬佩才是。”
安羽凡慚愧一笑,“我哪里有什么令人敬佩的,一直以來不過任人擺布,聽天由命罷了。”
“會好起來的!”上官云珂朝他微微笑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你雖屢遭大難,然如今日月珠俱已不在你體內(nèi),你的道法又較以往進步許多,何見不是因禍得福。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一定也會成為天龍門年輕弟子中的翹楚。”
“有那一天嗎?”安羽凡實不敢想象。
“當(dāng)然有!”上官云珂信誓旦旦。
安羽凡心底升起一絲希望,又有一絲激動。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心中若有所思。
上官云珂怕他跌倒,一直小心扶著他的胳膊。然而安羽凡連續(xù)七日身受七星旗和月珠摧殘,身體早已虛弱不堪,此時不過是靠著看到上官云珂后的激動之情,提著一口氣勉強站立。當(dāng)他走出兩步,那口氣用完,兩腿一軟,突然跌坐下去。
上官云珂猝不及防,慌忙去托,卻未能托住,安羽凡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屁股跌坐地上。
上官云珂連忙蹲下身查看他有無受傷,此時韓平和安子榮、宋恩華等數(shù)名弟子恰巧進來,昏暗的光線之下,安子榮遠遠看到兩人像是摟在一起,他像是受到強烈刺激,一個箭步跑上來,大怒道:“你們在做什么?”
上官云珂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