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和那巫舍里來來往往十幾招,依然難分高下。數月過后,她的功法又進步了許多,一柄長劍白芒熾盛,劍氣所過之處,寒氣逼人,冰凝霜結。
那巫族執事巫舍里也不遑多讓,他身體雖不及上官云珂靈活,然勝在兩臂有千斤之力。鉤鐮刀又是相伴了他幾十年的兵器,非但運用自如,而且使得虎虎生風。
交戰正酣,上官云珂余光忽然看到那幾個巡哨之人手提大刀走到安羽凡身邊,心中便猜知他們意圖,焦急之下,突然使出一招“虎嘯山林”,長劍白芒中倏忽飛出一只白色猛虎,撲向巫舍里。而后她猛地轉身撲向那幾個巡哨之人。
經過一番較量,巫舍里早已不敢小瞧上官云珂,忽見她如虹劍氣中有一只猛虎撲來,當下更不敢怠慢,用全力舞動鉤鐮刀迎擊。
巫舍里用全力接下她這一招,亦不免連退數步,只感覺胸中氣血蕩漾。
那幾個巡哨之人未曾見過安羽凡,一見到他先不免評頭論足,而后又惡語相向,及至那巡哨頭領舉起大刀將要劈向安羽凡腦袋之時,卻不虞上官云珂倏忽趕到。
“卑鄙小人!”她大怒之下一劍刺中那巡哨頭領的手,那巡哨頭領痛得“哎呀”一聲,大刀便即落地。
眾人不虞上官云珂在與巫舍里酣戰之中猶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驚恐之下齊舉起大刀向她劈去。
“都給我住手!”巫舍里突然大喊一聲。
那幾個巡哨之人聞聲撇下上官云珂急忙退至一旁,上官云珂亦不追擊,連忙查看安羽凡的情況。
那巡哨頭領舉著鮮血直流的手向巫舍里喊屈道:“執事大人,您一定要為小的報仇!”
巫舍里大怒道:“混賬東西!凈干些卑鄙齷齪之事,我們巫族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方才若不是上官姑娘手下留情,別說你這條胳膊,就是你這條小命早就見了閻王了。”
“是!是!屬下知錯!”那巡哨頭領臉上有一絲怨恨,卻是敢怒不敢言。
巫舍里又斥道:“日后若再行此寡廉鮮恥之事,就是本執事亦饒不得爾等。”
“是!是!小的們再也不敢了!”那巡哨頭領及其屬下唯唯連聲,退至一旁將他傷口包扎起來。
巫舍里望著怒氣未消的上官云珂,拱手道:“在下管教不嚴,致使屬下行此卑鄙無恥之事,所幸并未傷及姑娘的朋友,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上官云珂見此人彬彬有禮,當下也不便再計較,一拱手道:“前輩言重了!”
那巫舍里忽然哈哈笑幾聲,“常言道英雄出少年,姑娘更是巾幗不讓須眉,上官姑娘道法之高,本執事十分佩服,果不愧是蓬萊閣的弟子。”
上官云珂回敬道:“前輩之道法亦高深莫測,上官云珂也甚為欽佩。”
巫舍里再次哈哈大笑幾聲,“據在下所知,在中土,蓬萊閣乃是與天龍門、法王寺、天蒼派齊名的四大名門正派,距此怕不有萬里之遠。若我所記不差,蓬萊閣閣主亦姓上官,只不知與姑娘是何關系?”
上官云珂謙恭道:“正是家父!”
“哦?”那巫舍里越加驚訝,“難怪姑娘道法如此高強,原是蓬萊閣閣主之女,今是有緣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只不知姑娘攜你這位朋友到我巫族之地,所為何事?”
上官云珂指著身后的安羽凡,道:“小女子之所以聒擾貴地,只因我這位朋友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非貴族不死之藥無以醫治,還請閣下能夠通融,小女子感激不盡。”
這時其他人都跟了過來,巫舍里一位手下道:“大人,中土四大門派向來同仇敵愾,一個鼻孔出氣,這小丫頭的話不可輕易相信,誰知道她是不是與那天蒼派的人串通好了,使用美人計來打探我巫族情報。以屬下之見,不如將她抓起來,嚴刑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