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一驚之后并未退縮,她轉身追出洞外,但見九尾狐正展開雙臂沐浴在陽光下,臉上一片沉醉之色。
“一百年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么明媚的陽光,真是好香好溫暖。”
上官云珂用劍指著她,“前輩,如果你還是不肯相救,晚輩就是死在你手上,也要搏上一搏。”
九尾狐輕輕一笑,“你若打得過我,我自會吐出內丹讓你去救你的情郎,你若打不過我,就乖乖離開,今天我心情好,不想殺你。”
“那就得罪了!”上官云珂說罷舉劍便刺向她。
九尾狐不慌不忙,待到上官云珂劍尖離她還有兩寸之時,她一個轉身便閃到上官云珂身后。
上官云珂也不是泛泛之輩,當下一個騰空,身體倒轉,劍尖點地,又彈向九尾狐。
九尾狐未再躲避,伸出手指,在她劍尖上一彈,上官云珂只覺一股巨力傳來,當下長劍便偏開數(shù)寸。
見此情形,她也不再留力,劍光如電,一道道刺向九尾狐。
九尾狐騰挪閃轉,總是能在最關鍵之時巧妙躲開。她見上官云珂劍光在空中有如天女散花,又贊道:“小小年紀,能有這般修為,確是個中翹楚。”
她也不敢再大意,當下兩掌屈指成爪,十指上竟突然長出數(shù)寸長的指甲,有如十把銳利無比的短劍。
兩人你攻我防,經過幾十個回合,上官云珂始終不能傷到九尾狐分毫。而九尾狐一時也難以將上官云珂擊敗。
上官云珂越戰(zhàn)心中越驚,九尾狐的道法修為果然高深莫測,只怕不在當世任何人之下,就是她的父親,或者天龍門通玄掌門,恐怕亦無必勝把握。
而九尾狐對上官云珂也欽佩不已,一來是因她如自己一般對一個男人癡心一片,二來她小小年紀竟能與自己過這么多招,就是她的巫凡,在這個年紀也未必能有她這般身手。
上官云珂劍氣越來越猛烈,卻始終未肯擊向九尾狐要害。九尾狐十指長甲也越來越凌厲,然只用來抵擋上官云珂的長劍,也無心傷到她。
兩人又過十數(shù)招,九尾狐猛地將上官云珂的長劍彈開,站定道:“你的道法確實高深,但還遠不是我的對手,再打下去,我只一時興起,手下不能留情,到時枉傷了你性命。”
上官云珂也站定一旁,她自知其言非虛,當下道:“若前輩肯大發(fā)慈悲,晚輩自當感激不盡。如若前輩猶是不肯,晚輩萬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那位朋友死去,只好舍命相搏。”
九尾狐咯咯笑兩聲,“今天話也說了,架也打了,洞也出了,我心中好是舒坦。你若不棄,我倒愿與你做個朋友。”
上官云珂道:“前輩若肯搭救我那位朋友,別說是朋友,就是要晚輩做牛做馬,晚輩也在所不辭。”
九尾狐在她的十指長甲上吹了一口氣,那十指長甲倏忽消失不見,她道:“若是尋常之物,看在我與你投緣的份上,借你也是無妨。然內丹乃我千年修為所寄,一百年前,為煉制那不死之藥,我已耗去三百年修為。如今要我再白白耗損三百年功力,將心比心,若換作是你,你又豈會答應。不過——”
“不過什么?”上官云珂也將長劍收起。
九尾狐緩緩道:“我方才與你說過,那不滅火山中有一木,其上結有圣果,你若有本事摘得一顆來,可助我提升數(shù)百年功力,我自會樂意幫你去煉制不死之藥。”
上官云珂不解問:“前輩道法修為不知比晚輩高出多少,何以讓晚輩去摘取?”
九尾狐十分惋惜,“那不滅山火至剛至陽,而我為純陰之體,仗著修為,我雖可一去,卻不敢久處。而那圣果也煞為奇怪,不畏水火,不懼刀劍,尋常竟是不能摘下。”
上官云珂猶疑道:“聽前輩講,一百年前巫凡前輩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