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是誰輕輕嘆了口氣。
眾人這才從驚愣中清醒過來,巫彭從巫抵手中接過白綾,小心翼翼重新將雷鳴杖包裹起來。
“我們回去吧!”他轉(zhuǎn)身緩步向外走去,一臉無可奈何。
巫抵和九尾狐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轉(zhuǎn)身隨巫彭而去。
然巫陽和上官云珂卻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她們就像是渾未聽到巫彭的話,站在那里不敢挪動一步。
淚花在她們眼中不停的閃爍,“你這個惡魔!”巫陽突然大喝一聲,拔出長劍飛身撲向那棵圣樹。
鏘——鐺——,只見她發(fā)瘋似的一劍又一劍砍在那圣樹之上。
上官云珂同樣心有不甘,她不能回去,那樣就等于放棄了安羽凡,她一輩子都會憂心如搗,寢饋不安。
她亦飛身跳至那圣樹樹枝之上,使出全身力氣,用長劍猛烈的砍向那一顆顆圣果。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希望就在眼前,卻總也握不到手里。
巫彭、巫抵、九尾狐見兩人如此發(fā)狂,都停下來望向她們,巫彭想要上前制止巫陽,被巫抵一把攔住,她嘆口氣道:“就讓她把心中的恨都發(fā)泄出來吧。”
巫陽和上官云珂使出渾身解數(shù),那圣樹和圣果依舊安然無恙。
上官云珂砍來砍去,由于數(shù)日奔勞未曾好好休息,她早已心力交瘁,此刻很快便體力不支,終于她再次猛烈地砍向那圣果之時,手中長劍一下被那圣果震飛,她自己也險(xiǎn)些從樹枝上跌落下來。
幸好那圣樹的枝枝足夠粗壯,她站穩(wěn)后沮喪的望著那些個圣果,一時手足無措。
漫道無心和有意,元知咫尺是天涯。
她忽然想起安羽凡于她梨花小筑墻上刻下的那首詞,此刻她終于明白他當(dāng)時心中的絕望,眼淚不由奪眶而出。
九尾狐飛身來到她身旁,勸她道:“連雷電都對其毫無辦法,你又何必枉費(fèi)工夫。”
上官云珂呆滯的目光中漸漸迸發(fā)出絲絲怒火,希望明明觸手可及,卻又是生與死的距離。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她猶不肯放棄。
沒有了劍,她還有雙手,只見她雙掌亂揮,再次擊向那些圣果。
然由于筋疲力竭,她雙掌發(fā)出的真氣已沒有多少威力,自己反而險(xiǎn)又?jǐn)?shù)次跌倒。
她傷心欲絕,氣急敗壞,徒手在樹枝與圣果上又抓又砍,很快雙手已便血肉模糊。
巫陽也停了下來,她抬頭望著上官云珂,沒有絲毫相勸之意。
此刻,只有她最能明白上官云珂心中的痛。
上官云珂一掌又擊在一顆圣果之上,鮮血直染在其上,那圣果突然紅光閃動兩下,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倒把眾人都驚了一跳。
上官云珂瘋狂之中并未注意到這個變化,依舊不停的拍打著那顆圣果,隨著她手上的鮮血越來越多的染在那圣果之上,那顆圣果黃芒閃動的越加爍亮。
這種爍亮也終于刺中了上官云珂的眼睛,她猛地清醒過來,不明就里的望著那顆一閃一閃的圣果。
上官云珂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大笑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九尾狐站在她身后,茫然不解道:“你明白什么了?”
巫陽也飛身上來,不知所以道:“這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珂并不回答,她上前一步,伸開鮮血淋淋的雙手,緩緩抓向那顆圣果。
她的手一握住圣果,便感覺一股滾燙之力從那圣果中發(fā)出,透過她的雙手直傳入她全身骨髓。
她感覺自己的雙手像是在烈火中炙烤一般,痛得她五官扭曲。
縱然如此,她猶緊緊抓著那顆圣果不放,她牙關(guān)咬緊,一聲不吭。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