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彭上前查看一下安羽凡的呼吸、面色,又為他診了診脈象,道:“秋姑娘但請放心,安公子身體已大有好轉,便是明日不醒,后日也定能醒來。”
秋瑩兒這才放下心。
眾人隨即離去,房間內只剩下她與上官云珂、駱天豪。
秋瑩兒望著上官去珂,忽然感激道:“謝謝你救了羽凡!救羽凡一命,便如同救我一命,從今以后,我保證再不與你作對!”
上官云珂深情的望著安羽凡,感惻道:“救他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是你先舍命為他扛下了天雷一擊,我才有機會再次救他。”
“我救羽凡是應該的!”秋瑩兒理所當然道,而后話鋒一轉,“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不惜一切帶他來尋不死之藥,你這般為他舍生忘死,難道你也喜歡羽凡嗎?”
秋瑩兒目光里流露出一絲醋意,盡管她已經知道,但還是渴望聽到她的親口回答。
上官云珂將頭扭向一邊,道:“我喜不喜歡他關你什么事?再說他救過我,我救他也是應該的。”
秋瑩兒冷笑一聲,譏誚道:“也不知是誰說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當時好不知羞,如今倒不敢承認。”
上官云珂臉上一紅,她未想到當日之言,竟然這么快就傳到了秋瑩兒耳朵里,于是也不再裝佯,反諷道:“再怎么樣,也沒有某人的‘愿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余芳;愿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更讓人肉麻。”
“你敢取笑我!”秋瑩兒氣的直跺腳,“若不是看在你救羽凡的份上,我一定不會饒你。”
“你自忖一定能打得過我么?”上官云珂不亢不卑。
“也未必就會輸于你!”秋瑩兒渾然不服。
駱天豪在一旁聽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真羨慕安羽凡,他寧愿此時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如果師妹也對自己這般愛昵,他就是死也心滿意足了。
上官云珂不屑與秋瑩兒再爭,道:“還是省省吧,你初來乍到,未曾稍歇,又加失去了離情鐲,斷然不是我的對手。”
秋瑩兒嗖地從腰間拔出那支短簫,不服氣道:“我這支短簫也是世間一等一的寶物,未必就輸于你那把飛云劍。”
上官云珂淡淡道:“勝得過也罷,勝不過也罷,總之今日我無意與你比試。”
秋瑩兒氣道:“我一直以為只有我會喜歡羽凡,可是我實在想不到,你也喜歡他。他明明一點也不出眾,你究竟是何時喜歡上他的?又究竟喜歡他什么?”
這一句話倒是問到上官云珂心坎里,是啊,她究竟是何時喜歡上他的呢?又喜歡他什么呢?
她自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一點出眾之處,卻又處處吸引著她。
他整個人就好像深深長在了她的心里。
劍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