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你離家九載,正宜先去看望一下伯母她老人家。總之,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們再也不分開。”
安羽凡深情望秋瑩兒一眼,目光里忽然露出一絲憂愁,他心中暗暗道:我爹之死與九天神教有關,娘會不會接納她呢?并且如今日珠又在秋長風手里,日后他與其定有水火不容之時,到那時,她又該怎么辦?
秋瑩兒并未察覺出安羽凡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一絲異常,又道:“不過那九尾狐,我看沒有必要去看了吧,她肯幫巫族煉制不死之藥,自然也是因為得到了好處,要不然,她豈會如此仁義。”
她不想安羽凡去見九尾狐,其實是怕她說出上官云珂之事。
安羽凡道:“不管怎么說,總是她幫巫族再次煉制了不死之藥,巫族才肯救我。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若如此一聲不吱離開,豈非顯得我中土之人不懂禮數?”
秋瑩兒見他意已決,知道再阻攔也是無益,便道:“那好吧!只是聽聞那九尾狐道法高深,性情古怪,我們道一聲謝便走,莫要過多遷延,以免平白再出什么事端,耽擱了看望伯母和奪取日月珠的時日。”
“這我知道,只當面道一聲謝,我們便即離去。”
心中惆悵片刻,他才小心又問:“日珠在你爹手里,為奪回日珠,有一天或許我會與你爹兵戎相見,到那時你會怪我嗎?”
秋瑩兒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受傷,回去后我會盡量說服我爹將日珠還給你,實在不行,我們就一起將其偷出來。只要圓了你將日月珠還給柔然的誓言,之后柔然能不參守得住,那就再與你我無關了。”
安羽凡微微一笑,“如若你真能將日珠從你爹手里偷出來,就再好不過了,有你在,我實在也不愿與他生死相搏。”
秋瑩兒擔憂道:“日珠我自可以去偷,但那月珠在天龍門手里,通玄、通無那幾個老兒道法登峰造極,單憑你我二人之力,若想將月珠奪回來,只怕比登天還難。”
“我也知道前路艱險,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只不過你一心跟著我,我卻怕你再被天龍門那幾位仙尊所傷。”
秋瑩兒緊緊挽著他的胳膊,甜蜜的笑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害怕。”
安羽凡愛憐的望著她,為知再說什么好。
他心想,自己若不受這日月珠牽連,與她比翼雙飛,游覽山河,倒不失人生一大幸事。
他忽然又想起山果,對,還有山果,他早已與她拜了天地,她還在柔然苦苦等著他。
他不知該不該將他與山果的事告訴秋瑩兒,若告訴她,她肯定會生氣。
他知道這件事早晚也瞞不住,那就先將日月珠奪回來之后再告訴她吧。
劍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