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氣得目眥盡裂,“想不到那個老太婆不但害死了羽凡父親,還差一點害死了娘,這筆債,我一定要好血債血償。”
而后她又欣慰的笑著對紅衣道:“娘,真想不到您與羽凡家還有這么一段淵源,我說怎么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十分親切,看來是我們欠他們的,注定要由女兒來還。”
紅衣再嘆一口氣,略有愧疚道:“雖說我未殺伯仁,伯仁卻終究因我而死。正是因為娘心中歉疚,所以才未阻止你與那個安羽凡交往。如今你既已知道真相,不妨告訴他,他若想為他父親報仇,最好勸他加入我九天神教,否則以他一己之力,無疑于白白送死。他涅盤重生,又幸運得到一身道法,若再死一次,只怕便再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秋瑩兒高興摟住母親,“娘,我知道了,羽凡死了一回,他比以前更穩重了,我也一定會再好好勸他的。”
知道了真相,秋瑩兒的心中如釋重負。
之前安羽凡口口聲聲說殺害他父親的兇手是魔族中人,于是造成他們之間有了一條難以逾越的溝壑,如今真相大白,殺害他父親的兇手不是九天神教之人,她終于不用再歉疚,終于不用再害怕失去他了。
但她心里還有另一塊石頭,那便是日月珠。
她不知道父親爭奪日月珠究竟作何用處,但她想他們九天神教如今已經傲然屹立于世,所以就算日月珠里真藏有什么奧秘,對九天神教而言也是可有可無,并無多大助益。
但對安羽凡就不同了,為了日月珠,他受盡折磨,數次都險些丟掉了性命。
她的心理天秤還是在安羽凡一邊。
于是她裝作若無其事一般,整日在四處或溜達或玩耍,重點查看有人看守的洞穴或者密室。
但秋長風和紅衣又豈不知她的意圖,命婢女寸步不離的跟著,嚴令她們好生服侍。
就這樣,秋瑩兒連尋數日,同樣未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問起教中弟子,每個人都對她虛與委蛇,縱使她旁敲側擊,也無任何人向她說出關于日月珠的半個字。
她知道,必然是父親在全教下達了封口令。
正愁悶之際,她忽然接到安羽凡的飛鶴傳書,約她在福星城見面。
正好她久尋日珠無獲,再加上她亦迫切的想要將殺害他父親的兇手告訴他,于是匆匆起程。
紅衣問起,她只說約了安羽凡見面,其便未加攔阻,只派幾個人悄悄跟在她后面以作保護。
劍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