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沒有多大年紀,口氣卻倒不小。本公子今日心情不佳,你要走便走,若再無事叨擾,就別怪駱某不客氣?!?
安羽凡見他不肯相告,猶豫片刻,只好抬起手緩緩將面具摘下。
“安羽凡!你是安羽凡!”駱天豪一看到他的真面目,頓時驚喜欲狂,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果真是安羽凡!你為何戴個面具?聲音為什么也變了?”
不等安羽凡回答,很快,他又重歸失望。
“可是你為什么才出現?為什么你不早來幾日?現在一切都晚了!”
說到最后,駱天豪幾乎有些歇斯底里。
他雙手使勁抓著安羽凡的胳膊,喜悲之余,并未察覺自己全身之力都匯聚到了雙手之上。
若被他抓的是尋常之人,只怕胳膊早已折斷。
安羽凡抬手輕輕拍了拍他,恢復原來的聲音,笑著道:“駱兄,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駱天豪這才驚醒過來,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雙手遞與安羽凡。
“你看看,這是方才我在師妹房中發現的手帕,上面有你作的詩。她心心念念都是你,可是你為什么現在才出現?”
安羽凡接過手帕,仔細一看,這手帕竟十分熟悉,還有其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亦好像經常聞到。
再看手帕中間所題那首詩,也確實是自己曾經所寫。
他下意識的一只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一直珍藏在他懷中的那塊手帕,兩者一對比,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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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便確信,這個上官云珂曾經必與他有某些關聯。
但他為何什么都不記得了呢?這塊手帕是上官云珂之物,又究竟是怎么到了自己懷中?
他努力回想,卻如往常一樣,頭中忽然一陣刺痛,什么都想不起來。
“駱兄,令師妹上官姑娘真的與我有什么關聯嗎?不知怎么,我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你若知道,可以告訴我嗎?”安羽凡歉疚道。
“我知道一些,卻是不全,只因師妹從不肯向我說起。”
“那你趕快告訴我,你都知道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瑩兒也從來都不告訴我?”安羽凡焦急的也問出一連串問題。
駱天豪便將上官云珂不顧父親勸阻,執意帶他去往巫族,以及在他去到巫族后所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向他講述一遍。
至于他去到巫族之前,上官云珂在巫族究竟都經受了什么,他則一概不知。
然縱是如此,安羽凡亦震驚不已,照駱天豪說來,救活他的人并不是秋瑩兒,而是上官云珂。
可是那九尾狐也忒可恨,枉自己臨行前還去拜望她,想不到她竟如此鐵石心腸,絕情絕義,竟然抹去了上官云珂在他腦海中所有的記憶。
難怪每次回想起往事,他都感覺像是少了些什么,他本以為自己起死回生之故,原來原因竟是在此。
瞬時,他異常疼惜起上官云珂,想來她為救活自己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卻換來一個被遺忘的下場。
如今他終于得知真相,怎不由他不義憤填膺,原來自己和上官云珂曾經那般相愛,卻被那可惡的九尾狐硬生生拆散了。
如今他不但忘記了心愛的人,還要看著她嫁與安子榮。
身為熱血男兒,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劍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