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安羽凡和上官云珂別無選擇,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奮力向外沖去。
天龍門雖人多勢(shì)眾,然礙于上官云珂和安羽凡緊靠在一起,大家投鼠忌器,這倒給了安羽凡可乘之機(jī)。
上官云珂冰雪聰明,她很快也意識(shí)到這一點(diǎn),于是盡可能在后面替他多抵擋幾下,好讓他盡全力往前沖。
縱是如此,在逃至演武場(chǎng)上之時(shí),他們依舊被五殿仙尊和上官隱等很快追上。
安羽凡若要獨(dú)自逃走,自也容易,但他帶著上官云珂,速度不可避免下降一些。
雖然上官云珂的道法修為在年輕弟子中已屬鳳毛麟角,但她與安羽凡和天龍門五殿仙尊等人相比,仍舊判若云泥。
“小子!看你往哪里走!”通玄和上官隱等人在背后大聲喝道。
只是由于他們有所顧忌,怕傷了上官云珂,才未貿(mào)然背后出擊。
安羽凡見難以將他們甩開,驀然停下,對(duì)上官云珂道:“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上官云珂搖搖頭,“縱使你道法再?gòu)?qiáng),奈何他們?nèi)硕鄤?shì)眾,我若先走,你難免會(huì)被他們所擒。”
“但是如果你不先走,可能我們誰(shuí)也走不掉。”
上官云珂緊緊拉著他,生怕他再離開自己。
她再次搖搖頭,“我說過,要走我們一起走,要留我們一起留,不管是生是死,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無怨無悔。”
通玄和上官隱、無極道人等俱在他身后一丈外停了下來,而通無、通幽、通隱、通靈剛迅速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安羽凡,任憑你道法提升多少,也妄想敵得過我們這么多人。你若識(shí)相就乖乖束手就擒,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jī)。”通無仙尊恩威并濟(jì)道。
安羽凡環(huán)視一周,嘴角發(fā)出一絲冷笑,蔑視道:“天龍門、蓬萊閣、法王寺、天蒼派,堂堂天下四大門派,威望素著,今日竟毫不顧廉恥,這么多佛領(lǐng)道尊,合起來對(duì)付兩個(gè)后輩,難道你們就不怕傳出去被天下人恥笑嗎?”
他這一說果真令眾人一怔。
“阿彌陀佛!”
了念大師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hào),站出來道:“老衲來此只為祝賀天龍門與蓬萊閣朱陳之好,然安施主貿(mào)然攘擾,老衲身為座上之賓,又豈能袖手旁觀。
只是如今看來這位上官小施主與安施主前緣未了,她既然心甘情愿跟你走,個(gè)中恩怨對(duì)錯(cuò),縱我佛慧眼亦實(shí)難辨別。
由此,老衲今日兩不相幫。但老衲還是想再次奉勸安施主一句,我佛有言,五百年前結(jié)緣來,前生注定非今日。安施主與上官小施主皆慧心靈性,還希望兩位深思熟慮,莫等蘭艾同焚,而嗟悔無及。”
無極道人見他這般說,也站出來道:“世間無數(shù)事,情愛最難言。安公子與上官侄女今日之舉,半是情緣,半是家事,老道也不便插手。
老道也奉勸上官侄女一句,《儀禮》有言,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今上官侄女既嫁未嫁,一違父命,二悖夫情,無視婦人之道,爾身為堂堂蓬萊閣少主,將置自己于何地?置蓬萊閣于何地?”
“安羽凡!”安子榮和一眾弟子也追了上來。
他手里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把劍,怒指著安羽凡,咬牙切齒道:“枉你被逐出天龍門后,我心中還一直把你當(dāng)作兄弟,如今看來我真是瞎了眼!”
說著他長(zhǎng)劍一揮,猛地割下禮衣一角,擲于地上。
又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從今往后我與你恩斷義絕,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對(duì)!枉之前子榮師兄一直維護(hù)你,嗯卻這般對(duì)他,真是狼心狗肺!”周東琰也罵道。
安羽凡冷冷一笑,喟嘆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