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此言差矣!”通無突然站出來道,“魔族之覬覦日月珠,乃是為吞并我整個天下武林,而我們所以要保管日月珠,卻是為了天下安危計,一為邪一為正,一為善一為惡,你又怎能將我等與魔族相提并論呢?”
“通無師兄所言甚是!”通隱也上前一步,望著安羽凡道:“千百年來,魔族一直都有窺取天下之心,日月珠雖是通靈神器,但其若被魔族利用,用來殘害武林,荼毒天下,那么其便成了邪器魔器。唯有將其保管在我武林正道手中,才可不污其潔,不墮其名。今柔然一族既然無力再守護日月珠,你又何必一味孤行己見?”
“是啊,縱然要將日月珠歸還于柔然,現在也并不合時宜。”通無又道,“安公子不妨仔細想一起,在如今這個時節,若是將日月珠還與柔然,非但對他們毫無益處,反而會再次為他們招來更大的殺身之禍,難道這是安公子希望看到的嗎?”
確實!安羽凡心中微微一驚,他當真還未曾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既然全天下都知道了日月珠中所隱藏的秘密,一旦將日月珠還回去,柔然勢必會遭受比以往更多人的窺覷。
以柔然如今的狀況,別說保護日月珠,就是那些族人自身,只怕都會因為日月珠而身首異處。
更何況那里面還有山果!
對!一想起山果,想起她那純真無邪、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更不能不認真面對這個問題。
見安羽凡面露遲疑,彭霸天接口道:“日月珠雖曾是柔然之物,但天數有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既然柔然無力守護日月珠,那就由我們暫時代其保管一下也未嘗不可。這樣,一可保證天下太平,二可避免柔然再次隱入危險之境,安公子又何樂而不為?”
安羽凡依舊遲疑不決,他不想柔然再次陷于危險之境,更不想山果受到任何沖擊,可是,如果不將日月珠還回去,他又怎么對得起臨終囑托的山云呢?
上官云珂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羽凡,她明白他的難處,于是向眾人道:“如今日月珠尚在那阿伏干達海手中,何時找回仍不得而知,大家又何必糾結于未來之事呢?依晚輩之見,不如等日月珠找回來之后再細作商討。”
通玄正好也不欲繼續探究此事,聞此言,環視一圈眾人,道:“今日我武林同道齊聚一堂,旨在審判上官隱滔天之罪。除此之后,當務之急乃是如何盡快將日月珠尋回,至于尋回之后如何保管,等找回來之后再作商議也不遲。”
安羽凡因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便也不再糾纏。
其他一眾門派掌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無話可說。
“不過——”通玄忽然又看向安羽凡,“今日之所以暫時放過上官云珂,乃是希望她能幫助你能順利找回日月珠,我們仁至義盡,因此你也需要當眾與大家表明態度。不是本尊多心,萬一你為了救她,故意拖延時間,不真心去尋日月珠,那我等豈不全被愚弄。”
安羽凡不虞他會懷疑自己的人品,有些生氣道:“古人言,人無忠信,不可立于世。晚輩雖不再是天龍門弟子,卻素來內不欺已,外不欺人。諸位若是不相信安某,那么盡可將此事交與旁人。”
“阿彌陀佛!”了緣大師見氣氛驟然緊張,急忙出來打圓場,他望了眼安羽凡,又看向通玄道:“安羽凡施主素來言行信果,這一點老衲是毫不懷疑的,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對郁久閭山云季布一諾而至今日境地?!?
“就算他言行信果,值得大家依賴,但還有一點——”通靈突然道。
眾人都望向她,她環視一圈眾人,接著道:“這安羽凡雖然學會了柔然心經,與日月珠有所感應,但這并能說明他一定就能比我們大家提前找到日月珠。如今魔族雖然被我們擊潰,滿盤皆輸,但他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