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榮!”終究是安羽凡先開了口,“日月珠已在我手里,但青龍劍等四種神兵被達海另藏在別處,我和云珂正要隨他去找,正巧你們也來了,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哼!”安子榮突然冷笑一聲,斜眼道:“我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
說著他伸手指了下上官云珂,眼里的惱恨越加濃郁,“你們一個是背師叛教的天龍門棄徒,一個是逆天無道的蓬萊閣逆惡,有什么資格和我們并肩同行!”
安羽凡本想緩和一下和安子榮的關系,卻不想他對自己依舊這么固執成見。
不過,他并不生氣,畢竟自己不但道法修為超過了他,還將上官云珂從他身邊搶走。
然上官云珂卻受不了他的嘲諷,憤怒的反駁道:“安子榮!你莫要紅口白牙惡意中傷!我自會想辦法去彌補我爹犯下的過錯,但我們蓬萊閣絕不允許你這般詆毀和輕侮!”
“哼!”安子榮又是一聲輕蔑的冷笑,“這還要本公子詆毀嗎?是你爹自己狼子野心,才利令智昏做出了這般喪心病狂的舉動。他不但抹黑了他自己,抹黑了蓬萊閣,連天下所有的武林同道也都因為他而蒙羞受恥。從今以后,你,還有你們蓬萊閣,都妄想再抬起頭來。”
上官云珂氣得咬牙切齒,這時,安羽凡替她解釋道:“子榮,你不要這樣執一偏之見,也不要咄咄逼人,通玄掌門和了塵大師、無極掌門都知道,上官隱所作所為與云珂以及蓬萊閣所有的弟子俱毫無關系,你又何必牽強附會、詬誶謠諑呢?”
“怎么沒有關系!”站在安子榮斜后的蘇霜月突然踏前一步,目光里透露著兩團怒火,“上官隱乃是蓬萊閣閣主,他那般悖逆不軌、重逆無道,致使萬千生靈涂炭,蓬萊閣所有弟子又豈能脫得了干系。他造下的罪孽就是整個蓬萊閣造下的罪孽,我掌門師尊他老人家雖然不罪孥屬,但天下武林同道誰又不心懷不忿?蓬萊閣眾弟子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必將受到天下人唾棄,尤其像上官云珂這等身為上官隱至親之人,更為天下所不齒,又還有什么臉活在世上。”
“你——”
一句話十分犀利,就像一把刀直接刺進了上官云珂的心臟。她羞得面紅耳赤,又氣得磨牙鑿齒,當下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安羽凡又豈能忍受上官云珂這般受辱,當即嚴辭反駁道:“蘇師姐!關于上官閣主之事,通玄掌門早已拍板定案,你今日卻又當眾這般狂言瞽說,大干物議,難道是覺得通玄掌門處事不公,對他不滿嗎?”
安羽凡的反擊直令蘇霜月鉗口撟舌,就像是打在了蛇的七寸上。
“你——我——我哪有——”
任憑蘇霜月再是狂妄,她也不敢對掌門有任何不尊和褻瀆,她明白她方才的那番話若是私下當著安子榮或者師父通靈的面說起,也不會有什么。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被安羽凡這么一質疑,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再添油加醋傳到通玄耳朵里,只怕少不了擔一個藐視師尊的罪名。
固然師父疼愛她,也不一定受到責罰,但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假若被人揪著不放,于她日后的前程定然會有阻礙。畢竟,在她心中,她早晚是要接師父通靈的位置的。
她一時語塞,有些心虛的左右看了看眾師兄弟,見大家都弭口無言,猜想也都被安羽凡的話震懾住。
但她豈能忍受氣焰就這么被安羽凡壓了下去,那豈不顏面掃地,于是她眼珠一轉,忽然又想到什么,于是再次盛氣凌人懟安羽凡道:“你不要信嘴胡說!你喊誰師姐?誰又是你的師姐!”
安羽凡見達到目的,也不再與她計較。他只是順口喊了她一聲師姐,她既不樂意,他也懶得再搭理她。
而上官云珂見安羽凡三言兩語就幫她出了惡氣,眼中也不由對他越加欽佩和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