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霜月顫抖著躺在安子榮懷中,望著他眼睛依舊脈脈含情,“師兄,我會不會、會不會死?”
這一刻,她終于恢復(fù)了一個美麗女子本應(yīng)有的嬌柔與纖弱。
而所有非天龍門的弟子早已驚魂失魄,一個個呆若木雞。
“放心,師妹,你不會死的,師兄會救你的?!?
安子榮一邊安慰著蘇霜月,一邊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喂她服下。
蘇霜月服下藥丸,又道:“師兄,我不想死,因?yàn)槲疫€沒有嫁給你?!?
“師妹,你別說話,先保存著體力?!?
可是蘇霜月怕自己真的會死,她怕自己再沒有說話的機(jī)會,于是又道:“師兄,你說,如果我死不了,以后你會娶我嗎?”
安子榮猶豫一下,點(diǎn)頭道:“會的!會的!”
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是真是假。
“那如果我殘廢了呢?”蘇霜月繼續(xù)追問。
“會的!會的!”安子榮仍然是這兩個字。
蘇霜月十分滿意,臉上不由升起一絲幸福的微笑。
她攢了攢力氣,緩緩抬起頭,望向安羽凡,而后又對安子榮道:“師兄,你一定要為師妹報(bào)仇,一定要?dú)⒘税灿鸱玻 ?
安子榮也瞪向安羽凡,就憑他剛才那一掌,他知道今天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其他門派的弟子也并不一定就想得罪安羽凡。
還有,他天龍門已重傷兩名弟子,如果再多傷兩個,他定無法向師父解釋,師父也肯定會向他問罪,畢竟出來之前,師父已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不要故意挑釁安羽凡。
他沒有想到安羽凡的道法修為已然恐怖如廝,他本以為自己也進(jìn)步了很多,再合他們這么多人的力量,打敗他應(yīng)該不成問題。
但他還是太高估了自己,又太低估了安羽凡。
盡管他依然十分渴望將日月珠搶過來,但面對現(xiàn)實(shí)的無奈,他只得壓抑住內(nèi)心的憤怒。
但他發(fā)誓,他一定要再加刻苦的修煉,一定要趕上他,甚至超過他。
他不能比這個他曾經(jīng)的奴仆、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對他唯命是從的笨小子差,絕對不能。
他本來還有些歉疚,但這時只剩下憤恨和無奈。
但看到安羽凡緊抱著他的母親,那悲痛欲絕的模樣,他脆弱的心忽然又有了一絲安慰。
不知怎么,只要安羽凡痛苦,他心底的神經(jīng)就會不自然的有種興奮,有種得意,說的再直白些,就是那種報(bào)復(fù)過后的快感。
此刻,他想在安羽凡身后偷襲他一掌,但上官云珂冰冷的目光,令他再不敢輕舉妄動。
“師妹,你放心,師兄一定會替你報(bào)仇的。現(xiàn)在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待回去請示師父和眾師叔,我們再找他算賬?!彼蛄送颂霉?。
其他大多數(shù)弟子本就無意與安羽凡為敵,此刻見安子榮招呼要走,自然也不愿繼續(xù)呆在這危險(xiǎn)的地方,于是紛紛上前幫忙扶起蘇霜月和另一名受傷的弟子。
然而大家剛邁動腳步,安羽凡卻放下母親,突地站了起來。
“想走?”他微斜著身軀,橫眉冷目,眼里充滿了殺氣,“你們害死了我娘,就這樣想一走了之?天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今天,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娘償命!”
說罷,他驀地祭出日月珠,日月珠在他真元催動下,立馬閃爍起熾盛的白芒。
“你們不要要日月珠嗎?好!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只見他雙手捏起法訣,指掌來回變幻,那日月珠隨即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
原來還是迸發(fā)著白芒的日月珠,隨著他臉上怒氣的翻騰,驀然變成紅色,與方才的白芒同樣熾盛,就如同一團(tuán)熾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