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抱著秋瑩兒站在宮殿門外,巫舍里獨自進里面稟報,不多時,他走了出來。
他身后還跟著另兩名年輕弟子,擔著一副竹架。
“安公子,請先將秋姑娘放下來吧。”
他這樣一說,安羽凡便知道大神巫們一定是同意了見他,于是也便遵聲將秋瑩兒小心放于竹架之上。
“安公子請跟我來吧,大神巫們已經同意見你。”巫舍里又道。
安羽凡并未表現出任何欣喜,他知道見到大神巫只是第一步,他們肯不肯賜予不死之藥仍是未知數。
一路穿行,宮殿內都是安羽凡熟悉的場景,待來到會客堂,但見巫彭、巫抵、巫相都端坐在堂中上首,一臉嚴肅,他們眼看著見安羽凡進來,卻都未起身。
安羽凡幫著那兩名年輕人將秋瑩兒放于地上,而后才上前見禮,躬身道:“晚輩安羽凡參見各位前輩,再次前來打擾,晚輩深感慚愧。”
“既然慚愧,就不該再來,為何還要說我們若不見你,你就要硬闖進來呢?”巫抵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和冰冷。
安羽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懇求道:“今日晚輩之所以再次冒昧打擾,實不得已而為之。如今瑩兒性命只在旦夕之間,非不死之藥不能救之,晚輩知道各位大神巫一向順天恤民,這才斗膽再次前來,還望各位大神巫慈悲為懷,再賜一顆不死之藥,救救瑩兒性命。”
“哼!你自己已經服用一顆,如今又來為別人求取,你當我巫族不死之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么?如若每個人都像你這般,我們又何以自處?”巫抵一臉怏怏不悅。
“安公子!”坐在中間的巫彭或許覺得巫抵言辭太過激烈,也終于開口,“你也清楚我巫族不死之藥煉之不易,便是救你那時,也是費盡千辛萬苦。好在那時上官——”說到這里他忽然停頓下來,不知該不該在他面前提起那個名字。
“我知道!”安羽凡看出了他的猶疑,“是云珂求得九尾狐,又不惜性命采得圣果,才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原來安公子俱已知道。”巫彭松了一口氣,“不錯,當時幸得上官姑娘勇不避死,又幸得那圣樹還在,九尾狐這才答應借用其內丹再次煉制不死之藥,也才有了安公子今日。然而時過境遷,如今就算安公子也如當時上官姑娘對你一樣,對這位秋姑娘舍死忘生,可是那棵圣樹卻早已只剩枯枝敗葉了。”
“可是,晚輩清楚,在救我之前,巫族只有一顆不死之藥,而如今卻有三顆了。”安羽凡的話也有些咄咄逼人。
“你什么意思?一顆又怎樣?三顆又怎樣?不死之藥不管有幾顆,那都是我巫族無上至寶,就是我等幾個大神巫也不敢輕易服用,更何況對外族之人?”巫抵氣得臉色有些發青,眉頭緊皺,眼中似是要噴出火來。
“安公子,你話中意思難道是我巫族因為救你反而占了便宜么?”巫相也忍不住開口。
安羽凡心中暗暗冷笑一聲——難道不是么?非但你們多賺了兩顆,而且就連你們三個老家伙也借助圣果之力修為大進。
可是他自然不能這樣反駁,仍得委曲求全道:“晚輩不是這個意思,晚輩只是想說,如今巫族已有三顆不死之藥,完全可以拿出一顆來救瑩兒。只要三位前輩肯救活瑩兒,無論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
“安公子,你又何須強人所難呢?”巫彭感到非常無奈。
可是巫抵卻突然邪惡一笑,瞪著安羽凡問:“如果我們肯救這個丫頭,你當真什么都愿意幫我們去做?”
“當然!”安羽凡信誓旦旦,“三位前輩就是想要晚輩這條命,晚輩也毫不猶豫。”
巫彭和巫相都不明所以的望向巫抵,但聽她語氣充滿輕蔑的又道:“你的命是我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我們卻又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