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素知她的刁蠻和任性,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用,便轉換思路道:“在下所料不差,姑娘便是九天神教秋少主吧。”
“你竟然認得本姑娘?”秋瑩兒有些驚訝,而其他人更是疑惑,紛紛如墮五里霧中,弄不清他們在搞什么鬼。
安羽凡淡然一笑,“在下不但認得姑娘,與令尊秋教主也是朋友。”
“你還認得我爹和我娘?還和他們是朋友?我怎么不曾知道?”秋瑩兒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安羽凡道:“在下正是剛從九天神教出來,秋教主和紅堂主早已望眼欲穿,都在家中殷切盼望著姑娘歸來,我想姑娘也十分想念他們吧?還望姑娘莫要無謂遷延,徒使令尊和令堂焦心勞思。”
“你說的都是真的?”秋瑩兒見她對自己的情況這么熟悉,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不由對他越加好奇。
安羽凡怕說多了會露餡,連忙道:“我與秋教主雖相識已久,但見面也不過三五次,秋姑娘長日奔走江湖,自然未能遇到。”
“好,我權且相信你。”秋瑩兒道,“待我回去自會再問過我爹和我娘,你說的是真話則罷,若是故意騙我,縱使到天涯海角,本姑娘也要找到并殺了你。”
然后,她又疾言厲色對宋恩華和了信等人道:“今天算你們走運,下次再得罪本姑娘,本姑娘絕不會輕饒你們。”
“小妖女好是猖狂!”宋恩華憤憤道,他真想揮劍而上,再跟她好好較量一番。但礙于安羽凡在此,他只是晃了晃手中寶劍,并不曾跨出一步。
秋瑩兒也不理他,她又望向安羽凡,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后便帶領眾九天神教弟子揚長而去。
眾九天神教弟子雖然一直都心存疑惑,但因為之前周奎叮囑過,又加他們亦十分清楚他們這位少主的脾氣,故誰也不敢詢問,唯恐一個問不好便會受到嚴厲的責罰。
他們走后,安羽凡便問宋恩華和了信道:“宋兄,了信師兄,王兄,但不知你們是如何與瑩兒他們起了沖突?”
宋恩華有些不以為然,“數日前我們接到天龍門通玄掌門通告,得知日月珠再次丟失,湊巧我還并未返回天蒼派,于是便多方追查。兩日前路遇了信師兄,于是合為一處。今日誰成想又與秋瑩兒不期而遇,我原本就懷疑是魔族偷去了日月珠,所以便問了一句,豈知那秋瑩兒便因此不依不饒,于是便動起手來。”
他說的雖然十分輕描淡寫,但以安羽凡對他和秋瑩兒的了解,想必兩人一言不合,遂各不相讓。
“安兄又從何而來?”宋恩華又問向他,“難道真如你剛才所說,是從九天神教出來的么?”
安羽凡點一下頭,“我也正是為日月珠之事而四處明察暗訪。”
“那可尋出什么結果?”宋恩華這樣一問,眾人的眼里瞬時都充滿了期待。
安羽凡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任何頭緒。”
眾人期待的眼神一下全都變么非常失望,但安羽凡并未注意到,而是轉向王天誠,問道:“王兄又如何會在這里呢?”
王天誠十分恭敬的拱起手,道:“駱師兄本囑我好好看守蓬萊閣,但后來聽聞師兄被囚于天龍門,師姐亦久去不歸,我等心中俱十分惶恐,所以——所以我便和魏師弟一起出來,一則希望能看望一下駱師兄,二則希望能找到師姐,讓師姐回到蓬萊閣主持大局。豈知剛走到這里,就望見宋師兄他們正和那妖——不——”他忽然想到安羽凡和秋瑩兒的關系,連忙改口,“正和秋瑩兒打得不可開交,于是我們自也不能袖手旁觀——”
安羽凡點點頭,全都明白了。
除此之外,王天誠的這一番話,也令他驀然想到,如今世事紛雜,與其讓上官云珂跟著自己跋山涉水,履險蹈難,倒不如讓她回到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