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瑩兒道:“不知怎么,女兒今日突然想起我那只離情鐲了,可是哪里都找不見,所以便來這里找找看。”
秋長風微笑了一下,安慰道:“原來是為離情鐲。爹一向知道你最喜歡它,可是你難道不記得了,不久前你與別人打架,那離情鐲正被別人擊碎了。”
秋瑩兒臉上剛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秋長風趕緊又道:“不過你不必太過計較,咱們九天神教比離情鐲還要好的先天神器還有許多,你喜歡哪個爹都可以給你。”
“不必了,爹,女兒還有那把鸞劍。”秋瑩兒若有所失,她努力回憶以往,雖然恍惚記起離情鐲確實被人擊碎了,但有關那次事件的具體畫面,她卻是如何也想不起。
她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困惑道:“爹,女兒自從被巫族救醒后,腦子便好像不好使了一樣,總感覺很多事都忘記了一般。”
秋長風淡淡一笑,安慰她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你險些命喪黃泉,如今劫后重生,有些事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說著他又拍拍她的肩膀,囑咐起來,“以往你刁蠻任性,到處惹事生非,爹因為教務繁忙,很少管你,也很少關心你。不過如今你重獲新生,理當體諒一下爹和娘。尤其是你娘,這次因為你的事,更是數日滴水未盡。你也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只由著自己的性子,往后你多陪陪你娘,學著處理一些教中事務。你既然是九天神教的少主,就要有一個少主的樣子,萬千教眾都盯著你,你要真正擔起一個少主的責任。”
“好了,爹。”一說到這些,秋瑩兒還是有些不耐煩,“你知道女兒一向不喜歡受拘束,九天神教有您,有娘,還有周叔叔他們,又何須女兒操心。不過——”
她最終還是選擇低下一些頭,畢竟這次回來她見到母親確實憔悴很多,“女兒知道這一次您和娘對女兒都十分勞形苦心,女兒聽您的話,從今往后多陪陪您和我娘便是。”
秋長風也并不急于她很快就能轉變,微笑道:“好,那就先多陪陪你娘,至于管理教中事務,你想學就學,不想學爹也不勉強。”
秋瑩兒也滿意的笑了,“女兒知道了,爹。”
然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略一遲疑,又道:“爹,女兒想問,您可有一個姓安的故人?”
秋長風心中一悸,姓安?那不就安羽凡么?他所知道的也就是一人姓安而已。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秋長風臉含微笑故作鎮靜的問。
秋瑩兒眼中不自覺露出一絲異樣的情感,道:“女兒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年經男子,看上去十分厲害的樣子。他自稱姓安,又說與爹是故交,可是女兒雖覺得他有些面熟,卻始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所以這才發問。”
雖在深夜,然月光照在秋瑩兒的臉上,秋長風明顯察覺到女兒臉上的神情變化。他知道女兒已經忘記了安羽凡,在他看來,如果安羽凡能夠加入九天神教,那么他是一定會支持他們在一起的。可是,安羽凡雖然被逐出天龍門,雖然被他們殘忍以待,但他始終不肯背棄所謂的“正道”。而如今,他與自己家又多了一道仇深似海的巨大隔閡,他更沒有希望為自己所用。所以,他覺得女兒忘記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如今,他從女兒談論起安羽凡時的眼里,再次看到了那么一絲傾慕或者愛戀,這使得他忽然生出一絲擔憂,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又微笑著道:“傻丫頭,不要什么人的話都信。你說那個姓安的,爹雖然與他相識,卻也不過是數面之緣,并無深交。”
秋瑩兒臉上忽然又露出了一些高傲,道:“我猜也是,想他那么年輕,比我卻也大不了多少,又怎么會和爹是故交呢。看來是我輕信了他。”
“好了,我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