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視,甚至頭都不敢抬起來。
“不必了!”不久,他終于開口,“以高顯宗的修為,他如果真跑了,你們是斷然追趕不上的。”
此刻,相比于高顯宗的逃走,他心中更氣惱那個助他逃走的叛徒。結合高顯宗逃走的路線,不由他不將懷疑的目光對準北天殿眾人身上。
他回頭再望一眼隱沒在山體中的那條野徑,除了北天殿弟子,這條野徑絕不會有其他天殿弟子知道,就是他這個五殿總掌門,也不甚知悉。
那么這個叛徒究竟是誰呢?這條野徑通于北天殿起云峰后山,能發現這條野徑,說明那人對起云峰后山非常熟悉,想來必定經常在那里出沒。
而且,天龍門五殿弟子雖屬同門,但是沒有各殿掌教同意,五殿弟子平素是不可以私自串行的。然他又能悄無聲息潛入中天殿,又在瞬間殺死三名中天殿弟子,說明其對中天殿亦極為熟悉,并且道法修為也絕非泛泛。
他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又一個影子,通無?這絕不可能!韓平?也早已追隨通無下山,他若暗中返回,絕逃不過通無的眼睛。而且他們也都沒有背叛的理由。
最后他腦中又閃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眉頭也不由微微皺起來,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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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再次在眾北天殿弟子臉上掃過,眼前的這些人壓根都沒有這種能力,于是吩咐他們離去,并繼續于五殿之內仔細搜查,以防萬一那高顯宗仍藏于天龍門內。
待只剩崔建成一人在身邊,他目光如電的望著這個他最為看重的弟子,問道:“建成,你猜測會是什么人將高顯宗放走了呢?”
崔建成以為通玄懷疑起他,立時垂手躬身,顯得有些戰戰兢兢,“這——弟子不知——不過——弟子分析,三名弟子能在瞬間被其擊斃,說明那人要么道法奇高,要么他本就是我天龍門中之人,這樣三名死去的弟子才會沒有一點防范。”
“你說的很對!”通玄點點頭,“這人對北天殿起云峰后山如此熟悉,定是我天龍門弟子無疑,而且他的道法修為也定然出類拔萃,不然就算那三名死去的弟子毫無防備,也定然不會沒有一點反抗之機。”
崔建成點頭道:“那三名死去的弟子道法本也不低,如果照師父這樣說,那人既是我天龍門弟子,道法又出類拔萃,如此人物,倒是寥寥可數了。”
通玄又道:“那人不但是我天龍門弟子,而且就是北天殿弟子。試想,如果不是北天殿弟子,其他四殿弟子又怎會對起云峰后山如此熟悉呢?”
崔建成一聽,見師父不是在懷疑自己,瞬時提起了精神,抬頭道:“師父所說正是!弟子原也這樣想,只是怕引起五殿嫌隙,所以才未敢亂言。”
通玄道:“如果那個叛徒是北天殿弟子,那么北天殿中有如此能力的人更是屈指可數了,會是誰呢?”
他最后一句問話,好像是在問崔建成,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崔建成思忖片刻,略有躊躇的道:“師父,弟子想起一人,只是不敢肯定——”
“是誰?”通玄睜大眼睛望著他。
崔建成道:“弟子以往和安子榮師弟在一起閑談時,曾聽他講過,當初安羽凡還是我天龍門弟子之時,經常喜歡獨自一人前往起云峰后山,會不會——”
“安羽凡曾經經常前往起云峰后山?”通玄略有些驚訝。
這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又是在北天殿,自然沒有人向他稟報。
“千真萬確!”崔建成十分肯定,“這件事好像北天殿弟子人所共知,當初他道法未長進之時,性格極為孤僻,時常前往起云峰后山獨自修煉。”
通玄眼望著遠方,目光中射出一股凌厲的殺氣,“如果是他,他這么做是為的什么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