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幼依剛洗了澡從浴室出來,腳還沒踩穩就被摟住腰壓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她睫毛撲閃,臉上因為浴室熱氣染上的紅暈逐漸加深。
“寶寶,你好香。”陸熾對著她的臉又親又啃,嘴里吐著不正經的話,“好想將你融進骨子里,將你一點點吃掉…”
桑幼依被他親得面紅耳赤,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試著慢慢迎合他。
昨晚回桑家,她那愛操心的老母親旁敲側擊地問她和陸熾什么時候要個孩子,順便把卿卿和小知意從頭到尾夸了一遍。
問了家里阿姨才知道,前段時間裴煜領著卿卿和知意去參加了個活動,正巧她那老母親閑著無聊也去湊熱鬧了。
小知意乖得不行,被她們那些老阿姨圍在人群中,絲毫不怯色,說出來的話也好聽,討人喜歡得要死。
她老母親就這么惦記上了,無奈蘇沐卿不常出門,她沒法經常跟人家偶遇,所以主意就打到了她身上。
她尋思著,她和陸熾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要個寶寶來玩玩兒了。
早點要孩子,到時候寶寶開家長會,她還沒蒼老的容顏些許能艷壓全場,簡直倍兒有面。
聽她說這事兒,陸熾當然沒意見,相反在那事上越發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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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幼依檢查出懷寶寶那天,陸家家主去世了。
桑幼依秉著給陸熾個驚喜的想法,連夜從隔壁市的片場趕回來,卻在偌大的別墅里撲了個空。
陸熾的電話也打不通,接連打好幾個都占線,她蹙了蹙眉,開了燈坐在沙發上,心里不禁有些擔憂。
陸家那群跟陸熾同輩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就為了陸熾在陸氏掌權這事兒,沒少作妖。
她都好幾次被騷擾,所幸她后臺夠硬,那些人還不敢動她。
所以她擔憂,擔憂陸熾可能會被那些人欺負。
又打了好幾個,她終于坐不住了,提起包急沖沖朝外面走去。
陸家。
陸熾穿著一身黑衣,和陸家人一齊跪在棺材前,靜靜聽著律師宣讀陸家老家主的遺書。
他垂著眸,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剛才進來時他的手機就被陸家人以沖撞死者的名義給沒收了,他覺得無理,但在這種場合下,他也不好直接跟人家斗嘴。
但他都還沒來得及給他老婆發消息報備行程,萬一桑幼依給他打電話,見他沒接,豈不是要急哭掉。
聽見律師叫他名字,他才回神,掀眸看去,等一旁的管家提醒,他才起了身,伸手接下律師遞來的東西。
是個金盒子,盒子里放的是傳家寶。
老家主的遺書里,他第一繼承人,也就是說,他是新一任家主。
陸熾頓時覺得手里的東西重得猶如千斤頂一般,他眸色逐漸凝重,心里格外復雜。
等儀式進行完,陸家其他人才緩緩出去,只留陸熾一人在祠堂里。
按照規矩,他得守孝,接下來的一周,他都得留在祠堂里。
“家主,按照規矩,您不能出去。”管家站在門前,見他起身準備出門,出聲攔住他。
陸熾眉頭緊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陸家人這模樣,像是故意要將他留在這,故意要讓他不能與外界交流。
“王叔,能把我手機拿來嗎?”他沒有硬剛,語氣和和氣氣。
他沒住在陸家老宅,所以跟面前的王管家不太熟。
“抱歉家主,大師說了,手機不能帶進來。”王管家說著,語氣不卑不亢。
“那我出去打個電話。”陸熾眉峰微低,唇角逐漸抿直。
這些規矩,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也不知道究竟是陸家一直以來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