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看守的人形同虛設(shè)。
魏嬿婉拉著永琪輕而易舉就到了翊坤宮偏院。
荒草叢生的院子里,那個黑黢黢的小窗中散發(fā)出陣陣惡臭。
那味道簡直讓人無法忍受,魏嬿婉拉著永琪退后了一步,春嬋揚聲朝里面喊了幾聲愉答應(yīng),里面卻沒什么動靜。
難道是死了?
魏嬿婉揚眉,正打算回頭喊人來開門查看情況,就感覺五阿哥握著她的手一緊。
她轉(zhuǎn)頭看去,就見海蘭不知何時站在小窗前,此刻正直愣愣的看著她身邊的永琪。
永琪有些畏懼的往魏嬿婉身后藏了藏,只露出一只眼睛看著海蘭。
海蘭將永琪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臉上總算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雖然僵硬,但能看出來是真心的,她口中喃喃說著什么,但魏嬿婉并不能聽清。
這場景既詭異又讓人不適,魏嬿婉皺了皺眉,彎腰輕聲問永琪道。
“你要過去和你額娘說說話嗎?”
永琪眼中有渴望的神色,猶豫片刻后卻搖了搖頭,小聲道:“我只想來看看額娘,沒有什么話想說。”
海蘭厲聲囑咐他一定要聽嫻娘娘話的聲音仿佛依舊在他耳邊回蕩,讓他心中害怕,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聽那些可怕的話了。
魏嬿婉也不強求,目的既然已經(jīng)達(dá)到,多留也無益。
她拉著永琪轉(zhuǎn)身便走,即便心中恨毒了海蘭,她也不屑在此刻落井下石。
“等…等等!魏嬿婉!”
海蘭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想不到她沒有話和海蘭說,海蘭卻有話對她說。
魏嬿婉轉(zhuǎn)身冷冷的看著海蘭,實在想不到她倆除了互相謾罵之外還有什么話好說。
海蘭藏在窗下的手在身上不斷劃出新的傷口,身上的疼痛和腦中的疼痛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能保持短暫的清醒。
魏嬿婉看不見她的掙扎,只覺得海蘭此時面容扭曲,狀似瘋癲,半晌后她才恢復(fù)平靜臉色蒼白的問道。
“魏嬿婉,永琪如今是養(yǎng)在你名下嗎?”
魏嬿婉皺了皺眉,冷聲答道:“愉答應(yīng)未免也太抬舉我了,我一個小小貴人有什么資格撫養(yǎng)皇子……更何況,你的孩子我也不敢養(yǎng),誰知道哪天你會又滿宮里傳我什么壞話。”
拉著她的小手再次緊了緊,魏嬿婉低頭看去,見永琪有些委屈的看了看她。
海蘭咬緊下唇,口氣幾近哀求。
“那能不能求你告訴我,如今是誰在撫養(yǎng)永琪,永琪他不能吃桃子,吃了會全身過敏……也不能吃多酸酪,會拉肚子……”
魏嬿婉看著海蘭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等她嘮嘮叨叨的吩咐了半晌后才好奇問道。
“永琪如今養(yǎng)在阿哥所,從小照顧他的奶嬤嬤也跟在他身邊,總之比養(yǎng)在嫻貴妃處過的好多了……愉答應(yīng),你和嫻貴妃可是好姐妹啊,難道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嗎?”
海蘭扒拉著窗框的手逐漸收緊,未磨平的木刺將她的手刺破她也毫不在意,她眼睛充血,嘴唇都快咬出血來,苦笑道。
“我被關(guān)在這一百七十四天,姐姐……不,嫻貴妃娘娘,她從未來看過我一次。”
魏嬿婉:!!!
驚呆了。
‘叮,監(jiān)測到次級懿癥抗體出現(xiàn),請宿主注意!’
久違的系統(tǒng)提示音將魏嬿婉嚇一跳,她迅速抓到了重點,朝小運問道。
‘次級抗體?那是什么?’
‘次級抗體是低級抗體,和惢心純正的抗體不同,是完全由個人意志覺醒強行產(chǎn)生的,不穩(wěn)定性極強,屬于殘次品,若是沒有外力加持,她的抗體會被懿癥蠶食吞沒,最終成為如懿的養(yǎng)料。’
魏嬿婉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