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兩點,東城外老地方,這次楊慶有來的早,風險太大,早賣完早收攤。
鬼知道下回打擊黑市是哪天,這倒霉地方還是少來的好。
快到地頭時,楊慶有這才從空間里拎出一大麻袋,扛肩膀上往前走。
麻袋是他特意準備的,黑市人多眼雜,空間里的東西不好往外掏。
這次他學乖了,特意弄了個兩頭空的罐頭瓶,點上蠟燭,罐頭瓶往上一罩,再大的風都不怕。
不用和上回似的,幾分鐘就得點回蠟燭,蠟燭沒燒多少,火柴倒用了大半盒。
攤位剛支棱上,收費那哥們背著挎包就尋上了門。
富裕起來的楊慶有可不像上回,拿破布條當口罩,這次是大圍脖捂著臉,收費大哥愣是沒認出來。
他開口就倆字:“五毛。”
楊慶有默默遞上五毛錢,大哥特利索,接了錢,轉身就走。
楊慶有連忙喊道:
“嘿,是我,認不出來了?”
大哥停住腳步,回頭迷茫的看著楊慶有,似乎真沒想起來。
楊慶有提示道:
“巧克力。”
大哥一拍大腿,連忙上前寒暄:
“哎吆,是兄弟你呀,怪我,沒認出來。”
楊慶有客氣的遞上煙,回道:
“沒事,您貴人事多,正常。”
大家都是圍脖捂臉,抽煙還挺費勁,各扒拉出一口子,才能點煙。
大哥指著楊慶有腳邊的大麻袋,問道:
“兄弟,今兒有什么好東西?”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楊慶有麻利的解開麻繩,打開麻袋,邊掏邊解說:
“進口洋酒、進口紅酒、出口的白酒、咖啡、白糖、紅糖、硬糖塊、巧克力餅干....”
有個大麻袋做掩護,能掏多少東西他自個說了算,完全不怕露餡。
大哥直接麻了,這孫子到底從哪弄這么多好東西?
動歪心思,黑吃黑?
完全不存在,黑市也得講信譽,收了攤位費,就得保攤位安全,他們是組織者,不干那事。
至于您在黑市外出了事,那怨您自個倒霉,找不到他們頭上。
“兄弟,好手段,這些酒我還真沒見過,報個價吧!”
楊慶有掏出準備好的價格單,遞了過去,主打一個貼心。
“我艸,這也忒貴了!”
大哥剛瞄了兩眼,驚嘆之詞脫口而出,太特么黑了。
洋酒、紅酒十塊一瓶,出口白酒最便宜的十五一瓶,咖啡十五一瓶。
楊慶有早有預料,準備好的說詞張嘴就來:
“您別嫌貴,整個京城只此一處,出了我這,您別處找不到。”
“您看這洋文,這包裝,這瓶身,標準的外國貨,都是家里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我可告訴您,我這一共就二十來瓶,錯過了,您后悔去吧!”
“還有白酒,您別看是咱自己產的,這瓶身,這造型您見過嗎?實話實說,這酒拿來自個喝純屬浪費,過年過節(jié),求人辦事,您把這酒往面前這么一放,不把收禮的鎮(zhèn)一跟頭,都算他沒見識。”
楊慶有嘴里的洋酒,就是小超市常見的便宜貨,幾十塊錢一瓶的威士忌,低端貨中的低端貨。
把后面進口標簽一刮,只剩前面的英文貼畫,放五十年代,標準的高檔進口貨。
還有著扁平的瓶身,和大街上常見的圓形瓶身一比,透著股子高檔味。
白酒,同樣的超市普通貨,最大的賣點就是瓶身,后世的白酒廠商們,為了競爭,把瓶身整的花里胡哨的,這會兒全便宜了楊慶有。
標簽刮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