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楊慶有看著門前的鞭炮爆炸,白色的煙霧攀著雪花往天上飄。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驚出了隔壁鄰居,劉春燕捂著耳朵出門看熱鬧。
待鞭炮燃盡,楊慶有沖小丫頭笑了笑,回屋吃飯。
楊慶有這年過的草率而不簡單。
草率的是一個人,不簡單的是桌上雞魚肉蛋,樣樣不缺。
他取下爐子上溫好的黃酒,倒上滿滿一杯。
然后端著酒杯,久久不曾飲下。
“唉.......”
長長的嘆過一口氣,一口飲盡杯中酒。
在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難免想起前世的親人。
一杯酒既是緬懷又是釋然,日子總得過嘛!
人生就這么點事兒,吃喝拉撒睡,怎么過都是過,且過吧!
別人家怎么熱鬧楊慶有不管,他是打算吃完歇歇就睡。
酒足飯飽后抹抹嘴起身泡好茶,靠在前幾天買的木椅上,點上煙,透過門窗,欣賞外面的雪景。
“我艸!”
突然,門外出現倆黑影,嚇他一跳。
緊接著,便響起敲門聲:
“楊哥,楊哥,您開下門,我和解成哥給您拜年來了。”
有特么凌晨十二點之前上門拜年的嗎?
楊慶有知道這倆孫子打的什么主意,嘴里嘟囔著罵人的話,很不情愿的起身開門。
門打開,門外的哥倆呲著大牙,齊聲說道:
“楊哥,新年好,祝您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順心,為祖國的革命事業做出新貢獻。”
還成,吉利話說的不錯。
盡管如此,楊慶有仍舊黑著臉,勉強應道:
“你倆也新年好,進來吧!”
哥倆壓根就不是靦腆的人,進屋后直奔飯桌,各自從懷里掏出一雙筷子,動作那叫一個利索。
“楊哥,您太奢侈了,這么多剩菜,放一晚不得全毀嘍!”
“楊哥,您不用給我倆壓歲錢,我倆吃口就成。”
哥倆嘴里哼哼著不要臉的話,手中筷子不停,奔著雞魚肉使勁叨。
神特么的壓歲錢,楊慶有想給倆大比兜。
也不看看自個模樣,有拿壓歲錢的臉嗎?
“嗯,楊哥手藝真好,雞肉真香,塊也大,吃起來真爽。”
“好吃,真好吃,紅燒肉做的比鼓樓東頭老徐頭強多了。”
“嗯,小勇嘗嘗魚,真嫩,楊哥,大過年的,您從哪兒弄得這么大黃花魚?”
“嫩,確實嫩,楊哥,要不您在吃點?”
吃?
吃你妹。
楊慶有別過頭,不想看倆孫子的狂吃海塞,能忍住不攆人,全靠他有錢、有素質。
看著看著雪景,楊慶有突然想到一個詞:瑞雪兆豐年。
年前連著下了兩場雪,來年應該沒那么旱吧!
蝴蝶翅膀起作用了?
他有些迷糊。
楊慶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萬一是真的,那可是大恐怖。
特么的平行宇宙,想都不敢想。
他寧愿只是魂穿,好歹有時間線可尋,比兩眼一抹黑強。
十幾分鐘后,哥倆塞完,殷勤的給楊慶有收拾殘局。
一個擦桌子,一個端著油光锃亮的盤子出門洗刷。
媽的,兩個飯桶。
楊慶有已經不知該罵什么好了,能舔的這么干凈,也算是有本事。
片刻后,馮勇擦完桌子,又給楊慶有茶缸續上熱水,這才坐到一旁,心虛的小聲搭話。
“楊哥,您別生氣,都怪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