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癩蛤蟆跳窗臺,沒見過世面。
楊慶有翻著白眼,扒開糖紙,趁韓民生張嘴吃窩頭的空,把巧克力彈他嘴里。
老韓同志嚼了兩下頓覺不對味,張嘴罵道:
“什么玩意?苦不拉幾的。”
楊慶有躲避著他噴出來的窩頭渣子,笑嘻嘻的回道:
“羊屎蛋,讓您嘗嘗鮮,味道怎么樣?”
“滾蛋。”
韓民生剛想繼續罵人,突然發現不對勁,哪有用塑料紙包羊屎蛋的,兔崽子又忽悠人。
隨即不再搭理楊慶有,繼續啃窩頭。
“嘿!”
這小老頭還挺沉得住氣。
楊慶有知道不出絕招不行了,手掌再次一翻,手心蹦出一瓶二兩半裝勁酒來。
黃燦燦的酒液在瓶中晃蕩,當即牢牢吸引住了韓民生的目光。
“您看這酒怎么樣?”
韓民生沒說話,接過酒,旋開瓶蓋,先是聞了聞,然后小抿一口,回味片刻后說道:
“這特么哪個缺德玩意設計的酒瓶?都不夠兩口的。”
“味道也就那樣,用的藥材一般,勉強能喝。”
說罷,順手把勁酒塞懷里,面不改色的繼續吃飯。
仿佛剛才無事發生,那瓶酒未曾出現過。
楊慶有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怒了,媽的,這人越老怎么還越無恥呢?
得了好處不賣消息就算了,連句謝謝都不肯說,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丫咬牙切齒的說道:
“您把交易地點告訴我,我再孝敬您兩瓶。”
“五瓶。”
韓民生頭也不抬的回價。
“您當路邊大白菜吶!有戶口就能買,最多三瓶。”
“愛換不換,不換甭打擾我吃飯。”
“四瓶,這是我的底線。”
“五瓶,我讓你用我的名頭。”
“成,不過您不能藏私。”
“我老韓人品向來沒得說。”
“您牛逼。”
楊慶有服氣的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老韓同志則得意洋洋的掏出勁酒,再次小抿一口后,感慨道:
“啥都好,就是這勁忒小了點兒,臭小子你不會摻水了吧!”
自楊慶有手中流出的后世白酒,向來都是光禿禿一玻璃瓶,簡稱三無產品。
沒品牌,沒來歷,沒售后。
您愛喝就喝,不樂意喝也沒辦法。
楊慶有剛想狡辯,門口突然出現一聲厲呵,打斷了他的思緒。
“好啊老韓,工作時間喝酒,你膽子不小哇!”
來人是劉所。
只見他緊走兩步,趁韓民生和楊慶有愣神,一把奪走勁酒,旋上瓶蓋,嘴里嘖嘖說道:
“還是藥酒,你呀你,什么酒都敢喝,也不怕喝壞了身子,念你是初犯,今兒暫且放過你,這瓶酒我沒收了。”
說罷,他老人家不等倆人回應,轉身快步離開廚房。
這是被搶劫了?
楊慶有幸災樂禍的暗自吐槽,老韓啊老韓,你也有今天。
韓民生手指哆嗦著指向門外,嘴巴一開一合,愣是一個字都沒往外嘣。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大兩級。
總不能罵領導不要臉吧!
平白虧了一瓶酒的老韓同志,心情非常不爽。
打完飯指點楊慶有時,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瞧那模樣,仿佛再說,你小子趕快再孝敬一瓶,否則我不痛快說。
可惜,楊慶有有耐心啊!
俗話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只交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