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糠都得省著點吃的年代,狗可是稀罕玩意,甭說養(yǎng)了,大街上見著一只,都得有一幫人流著口水追二里地。
在人們眼里,狗不是寵物,也不是看家護院的家畜,那是比口糧還金貴的滋補之物。
楊慶有趴在穿堂頂上,盯著拴在中院立柱下的兩條大狼狗,雙眼冒綠光。
是打死呢?
還是打死呢?
兩條大狗此刻趴在游廊下睡的正沉,要不是楊慶有身手夠好,再加上身處下風(fēng)口,估摸著它們早嚎起來了。
黑夜里,楊慶有也瞧不清狗的個頭,只隱隱約約看到倆大腦袋枕在狗腿上。
三十斤?
不,最少也得有個四十斤重。
估算完狗的體重,楊慶有開始犯愁,偌大的空院子,該怎么悄無聲息的拿下它倆呢?
槍在此刻是最沒用的玩意兒,甭說開了,楊慶有都不敢拿出來,萬一走火,還活不活了?
既然武的不行,那只能來文的。
投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誰沒事隨身攜帶那玩意兒?
楊慶有趴在房頂上,意識深入空間,一陣狂翻。
狗不能吃的東西他有,比如說糖、巧克力,但那玩意沒用啊!
吃了又不會立馬死。
十分鐘后,楊慶有懊悔的掐了把大腿,當(dāng)年開超市時,怎么就沒想著進點耗子藥呢?
看來取巧是不行了,得以身犯險。
楊慶有用意識取了兩塊拇指大小的鹵肉,瞅準(zhǔn)了,遠遠的丟到游廊下。
肉塊落地的位置離倆狗鼻子不到一米。
“應(yīng)該能聞的到吧?”
楊慶有死死的盯著兩只狗,只見離肉比較近的那只先是耳朵動了動,然后抽了抽鼻子,便突然睜開眼,聞著味兒跑向肉塊。
嘿!
成了。
楊慶有樂呵呵的看著肉被那只大狗兩口吞下,便緊接著又扔了兩塊。
只不過這次是扔的是兩個地方,一塊丟向頭一只,另一塊丟向還在睡覺那只。
果然是狗就聞不得肉味兒,睡覺那只眼都沒來得及睜,便伸著舌頭把肉塊卷進嘴里。
狗極其敏感,在楊慶有連仍兩次后,兩只狗便仰頭看向黑暗中的屋頂,等著繼續(xù)投喂。
楊慶有呲著大牙,丟肉的同時,也順勢跳下屋頂。
兩只狗只顧著吃肉,果然沒亂叫。
吃完肉的狗,伸著大舌頭,沖楊慶有瘋狂搖尾巴。
“好狗?!?
這次,楊慶有沒吝嗇,直接丟了兩塊半斤重的鹵肉,倆狗見狀嗚的一聲,叼著肉就往回跑。
“媽的,老子又不跟你倆搶?!?
楊慶有撇撇嘴,從懷里掏出透明膠帶,悄無聲息的走向最近的那條。
兩只狗都想吃獨食,一只在游廊下,一只在游廊外,這給了楊慶有下手的機會。
狗見楊慶有走近也不護食,邊瘋狂搖尾巴,便狂吞肉。
可惜,它搖錯了對象。
只見楊慶有猛地伸手掐住狗嘴,另一只手拿著膠帶瘋狂纏繞。
“嗚嗚嗚嗚.....”
其實離近了楊慶有才發(fā)現(xiàn),兩只狼狗被養(yǎng)的那叫一個好,不僅體態(tài)壯碩、毛色還特鮮亮,跑起來長長的皮毛隨風(fēng)擺動,極為漂亮。
人本來就容易對美好的事物產(chǎn)生憐愛占有之心。
更何況楊慶有在后世還養(yǎng)過狗,讓他現(xiàn)在痛下殺手,他實在沒那么硬的心腸。
便只好拿膠帶把狗捆住,保證自己安全的同時,還能留它倆一條狗命,可謂是一舉兩得。
幾分鐘的功夫,兩只狗就被捆成了粽子,四肢和嘴均被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