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如同一朵朵絢爛的花朵在夜空中綻放,色彩斑斕的煙花與點點繁星相互映襯,組成了此間最美麗的畫卷。
更是目之所及之處最耀眼的存在。
東安門南街旁,擁擠的墻頭上,大小青年高低起伏的怪叫聲,與震耳欲聾的煙花聲,交相呼應。
楊慶有環腰攬著蘇穎,怔怔的看著暗夜中的煙花,雙眼迷離。
直到腰間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才猛然發覺,原來煙花結束了,天空只剩點點星辰,安靜的掛在那充當背景板。
“傻樣兒,沒見過吧?看傻了吧?”
“切,瞧不起誰吶?你爺們我啥沒見過,就說這煙花.....嘶......。”
楊慶有剛開口狡辯,腰間便又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
臭娘們。
人長得漂亮,說話也溫柔,待人處事是樣樣沒問題,就是這下手掐人,忒毒了點兒。
看著楊慶有齜牙咧嘴倒吸涼氣的樣兒,一旁的王佳佳怪笑道:
“我說姐夫,你就是記吃不記打,我姐一天掐你八回,你都改不了嘴上沒把門的臭毛病。”
楊慶有當即瞪了她一眼,不屑道:
“小丫頭片子懂個屁,老話說了,打是親罵是愛,你姐那是稀罕我....哎吆....大姐,你倒是下手輕點啊!!!!”
“忒疼了。”
話還沒說完,楊慶有再次捂腰叫冤。
一旁的王佳佳樂得哈哈大笑。
墻頭上其他青年則羨慕的看著楊慶有,那眼神仿佛在說,哥們牛啊!啥時候開個學習班,教教同志們唄?
也就幸虧是在黑燈瞎火的夜里,再加上下面人頭涌動,都推搡著往家走,一時半會墻下騰不出空兒,否則蘇穎早翻臉跳下墻頭了。
“以后不準在瞎說,聽見沒?”
黑燈瞎火的墻頭上,楊慶有只看見身旁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恍若秋水,含情脈脈。
便下意識的老實答道:
“聽見了。”
“哼!聽見了就好。”
蘇穎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見楊慶有老實下來,她反倒關心起剛才楊慶有的異樣。
“剛才你怎么回事?想家了?”
家?
哪有家啊!
那獅城鄉下的老家,算老家嗎?楊慶有可從未見過那些家人。
也就是承這具身體的情兒,他才隔兩個月往老家郵寄幾斤糧票和十來塊錢。
要是讓他真回去看,他還真膽怯,回去見人說什么?
雖然他擅長插科打諢的糊弄人,但他可不知道之前那位楊慶有是什么樣的人,怎么說話,怎么做事。
雖有記憶,那也只是記憶,不是電影畫面,沒法一幀一幀的摳,沒法模仿。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即使最近幾年可以請假探親,他也不回。
只有等家鄉的親人對他的記憶模糊之后,才能回去。
見面之后,像陌生人一般寒暄、客套,慢慢找回家人的感覺,才是他想要的。
楊慶有稍一愣神,便笑著回道:
“沒有,我才出來多長時間?還沒到想的時候,我剛才呀!是........”
“是什么?你倒是說呀!”
“是看那璀璨煙花有感,想起我們倆以后會結婚生子,一輩子不分開,激動之余為你寫了首歌。”
說著話,楊慶有胳膊又不老實的伸向蘇穎那嬌嫩柔滑的柳腰。
蘇穎當即頂著個大紅臉,罵道:
“呸!不要臉。”
雖如此,但那雙不靈不靈的大眼睛,卻炯炯有神的盯著楊慶有,意思不言而喻,你倒是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