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濃。
白曉真挾持著面容姣好的黑紗人,循著記憶的街道逐漸離開。
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會不會飛,現在狀態也還沒穩定,不知道過會還會不會醉。
“名字。”白曉真輕聲道。
懷中人沒理,反而盯上了白曉真的手指,一口咬下。
白曉真啥事沒有,她反倒把牙崩了。
“。。皮帶給我。”
“啊?我不穿皮帶的啊!”閻鏡穿著黑色工裝褲,腰上只有松緊帶。
“那隨便給我個繩子。”白曉真無語。
“吶,胡蝶的發繩。”閻鏡遞來一個綠色的發圈。
白曉真接過,把擒住的黑衣雙手倒背纏了三圈。
嘴巴里還塞了一坨泥土,讓她說不出話。
剩下的人投鼠忌器,最強的人都瞬間被制服了,更何況他們呢。
“快走快走。”白曉真祭出圣劍,強行穩住身形,帶著閻鏡就要飛走。
白曉真捂著腦袋,剛剛一陣劇烈的運動,好似酒水在腦袋里沸騰了。
圣劍上上下下的,閻鏡大驚,“穩住啊!”
“倏”的一聲,一道劍光飛來,圣劍剛好往下偏了一點。
“好純粹的劍氣!”有人驚呼。
“放人!”一連三道劍氣,伴著一聲虎吼,攻向二人。
閻鏡一盾豎立,劍氣劈上去剎那,木盾碎裂,白曉真微調身下圣劍方向,一時不穩,雙雙墜下。
“嘔——”白曉真實在受不了了,“龐”的一聲,摔在地下,吐出來一堆酒氣十足的碎料。
閻鏡嫌棄的抱著黑紗女,離的白曉真遠了些。
那黑紗女還在亂蹬,閻鏡瞪著他,“你再動把你扒光了扔街上!”
她瞬間安靜下來。
街角傳來廝打的聲音,又來了一伙人。
一道人影從墻后冒出,面容滄桑,目光炯炯。
赤著雙足,衣服破舊,看上去像穿了幾年沒有換過。
他的肩上扛著一柄亮晃晃的巨劍,剛剛的劍氣就是他發的。
白曉真感受自己的身體,確認酒氣全都吐出來后,看向這個人影。
“不好意思,我欠他們家一個人情,這個人,我保了。”他肩扛巨劍,慢慢悠悠的走來,仿佛這個兵器對他來說沒有重量一樣。
“放人,走。”白曉真瞥了閻鏡一眼,說道。
“走你!”閻鏡眉頭一挑,也沒反對,抱著黑紗女一扔,馬上踩到白曉真的圣劍上。
巨劍男就這么看著黑紗女重重的摔在地上,也沒接,用著奇異的目光看著他們。
又一道劍氣襲來,“兵池家的人情是還了,可是千金易得,奇人難求呀。”
白曉真面無表情拿出圣劍,一推閻鏡“再綁回來。”
“你想怎樣?”他看著巨劍男說道。
“命無常,神兵,命運。”命無常提著巨劍,那巨劍在剎那間變成了一柄普通的長劍。
他雙手反握劍柄,做了個禮。
白曉真一臉茫然的看著又綁回來兵池某某的閻鏡。
閻鏡也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哎呀,你還不知道嘛?”命無常笑著搖搖頭,“只有神兵才能對抗神兵,這是我們相約比試的一種禮數。神兵之間的對決很難得的,來嘛,看你這么年輕的份上,接我一劍便好,我可以告訴你你所要材料的一件的具體信息。”
白曉真看了眼閻鏡,他搖搖手臂上的破盾,“你先偷襲我的。”
“命運不會傷害人,它平等對待所有人。”
“那也不妨礙你偷襲我的事實。”
“哎呀呀,那就算老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