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夫,想必剛才小妮兒大夫已經跟您說了我們打賭的事情吧。”
趙錦程瞥了一眼對方,這聲音跟他的長相簡直就是絕配。
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要是每天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就是對不起自己的眼睛。
這么大個人了跟一個小孩子打賭,張嘴就是二十兩銀子,真敢說,也不嫌丟人。
如果不是現在消息比之前傳遞的慢,妮兒的名聲早就傳遍附近的幾個村子了,還用得著他在這里質疑。
質疑小徒弟就是質疑自己,那二十兩休想拿走,再說了,他這樣篤定的樣子就是有備而來,背地里指不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還敢上來腆著臉說話,不害臊。
趙錦程見過人多了,這種的也見過不少,就是看人下菜碟,可不能讓他得逞,不然以后小徒弟指不定三天兩頭被欺負,做師父的哪能看得下去,這口氣必須替妮兒出了。
心里雖然嫌惡但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平淡道:“是,說了。”
男子竊喜,嘴角微微抽動,若不是強行壓制,怕是要咧上天,手里抓著衣角,忍不住揉搓,仿佛那是二十兩銀子,摩挲不止。
“那就好,不用我再浪費口舌了,既然這樣煩請趙大夫看看,這包東西,對是不對?”
男子拿過那包藥,打開放在趙錦程面前。
趙錦程眼皮微微抬起,瞟了一眼,“對的。”
就這點兒把戲還敢在自己面前耍,把人當傻子了。
男子的手明顯抖了一下,本以為趙大夫會認真看的,而且會疑惑這包東西不對,然后替徒弟賠禮道歉,還兌現賭約,怎么沒按著自己的想法的發展,怎么回事,是哪里出了問題。
一部分藥材可是被自己扔到灶膛里燒了,他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師父包庇徒弟,氣的男子不知道怎么好,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原地轉了幾圈。
捧著這包東西,湊近了趙錦程,差點兒就懟他眼睛里。
“你再好好看看,這東西能對?”
趙錦程嘴角帶笑,這人真是沒有一點兒耐性,一句話就讓他的心亂了,還耍小聰明,這種性子可不適合在這里干活兒,稍微往后退了一點,不愿意離他太近。
“我是大夫,我說的話你不信嗎?”
趙大夫的醫術和人品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要不然怎么一提起他來所有人都說好。
男子覺得之前對他的揣測可能有失偏頗,但是應該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怎么就這樣巧合,隨手扔的藥,怎么到他這里就一點兒錯沒有,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男子手忙腳亂,不停地在原地轉圈,手不自覺地在頭上揉著,煩悶不已,腦子已經停止思考,只知道不能讓這快要到手二十兩銀子飛了。
氣急敗壞指著妮兒,眼睛和臉都已經充血,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那就是一開始她抓錯了藥。”
趙錦程見他如此激動,怕她傷了妮兒,直接擋在她身前。
“這里只有我跟妮兒兩個大夫,我們都覺得對,你怎么就如此確定這包藥是不對的。”
男子一口氣憋悶在胸腔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支支吾吾道:“我……我……這包藥就是不對。”
周圍干活兒的人早就圍了上來,活兒什么時候做都可以,這種熱鬧不能錯過。
“人家趙大夫說的還能有錯,你就認輸吧。”
“就是,小妮兒大夫看病看的可準了,抓藥還能錯嘛。”
“快跟人家道歉吧,就別想著那二十兩銀子了,不是你該得的。”
男子氣的頭疼,周圍的人每說一個字就好像有東西捶自己的頭一樣,實在是忍不住,大吼出聲,“這藥就是不對的,趙大夫包庇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