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言被踹飛后,被墻堪堪攔截。
眼鏡只有一根腿掛在耳朵上,老當益壯的身子貼著墻緩緩滑落,最后癱坐在地上。
林夏將手背在身后。
對著路嘉樹伸出一個大大的拇指。
其實,她想揍任伯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可這人身份特殊,加上她還想從他身上套信息,并不想把關系搞得太過僵硬。
于是,她假惺惺地走上前去攙扶任伯言,故作關切地問,“哎呀,任組長,你沒事吧。
我今天遭受了襲擊,險些喪命。
所以我們路隊產生了應激反應,希望您能體諒。”
任伯言心里氣的不行。
可他也知道林夏不是一個有耐心的。
借坡下驢趕緊給自己找臺階。
“我也是太激動了,剛才有失分寸,您二位多擔待,我今天還是想問你上次的事。”
林夏故作驚訝,“上次任組長找我以后,我已經跟許會蓉對了一場。
為了拌住她,迫不得已產生了肢體沖突,被呂處長抓住不放,這會還處于停職狀態。”
“什么?
你停職了!”
任伯言的震驚過于外放和嫌棄 ,林聽聞言冷了臉,瞇著眼問,“這事是任組長提起來的,難道你想賴賬嗎?”
任伯言脖子發冷,“可,可是上次,我們......并沒有達成一致意見。”
看他這撇清關系的態度,林夏揮手拍在了桌子上,破口大罵,“找我的時候說是為了工作。
出事了就想拍屁股走人,你當我好欺負嗎?”
林夏表情轉換的太快,任伯言看著被拍裂的桌子,心都揪了起來。
正如林夏所說,他對周楊查的太少了。
這幾天他把所有事情放下,專門查周揚的事情。
順手牽出了他跟林夏的恩怨糾葛。
這林夏是個狠人啊!
腦子不好不說,殺狼打虎、揭瓦拆房......折在她手里的人可不少 。
看他眼珠子都快轉出火星子了,林夏將帽子摘下來,指了指腦袋上的疤給他看。
“這就是許會蓉給我打的,你要是敢跟我脫清關系,我有空就回部里轉轉。
相信一處的人,應該有不少人路見不平。
到時候鬧得不好看,任科長可別說我不講情面。。”
任伯言被威脅到了,趕緊換了一張臉,耐著性子問,“那你想怎么樣?”
“賠償啊!”
林夏將帽子戴回去,掰著手指頭跟他算,“首先是我這個身體損傷和精神賠償,要1000塊錢不過分吧。
還有,因為你,我這被停職了。
補貼、獎金、差旅費都沒了,身后還有一家子人等著吃飯,算一年的工資,1200元,不過分吧。”
任伯言氣的都忘了說話。
林夏看他沒發表意見,起身朝電話走去,嘴里還自言自語,“這事我男人還不知道呢。
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部里轉轉也行。”
“等等,我給!”
任伯言舉手投降,“錢我明天給你,不過這事你以后不能再過問。”
路嘉樹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學著林夏的樣子淹了起來。
“任組長,這事我們特戰大隊和二處都摻和進去了,你現在說不能過問晚了吧。”
任伯言覺得自己粘上了狗皮膏藥。
他當初就是沖著林夏的身份,想明里暗里都壓許會蓉一頭。
沒想到,到頭來給自己弄了這么多的麻煩。
看他那無奈的樣子,林夏強壓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