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露臺方向,太爺和英子舅舅舅媽他們還沒談好出來。
薛亮亮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李追遠胳膊,小心翼翼問道:“那個,你姐講的這些,你有沒有其它想法?”
“有不少隱瞞和捏造。”
“對,沒錯。”薛亮亮又來了精神,“你果然聽出來了,老板失蹤了,她外公外婆做噩夢身體出異常了,可講述里那兩個幫老板一起撬棺材的工人怎么了,為什么會不知道?除非……”
“除非,那兩個幫老板一起撬棺材的,就是這兩個老人。”
“你那個姐姐只是個聽話的,她聽到的和剛剛講給你的,都是家里大人說的話,那兩個剛走的老人,在講述里,給自己美化遮掩了太多。
畢竟,如果真按他們所說的,臨死前,為什么要喊著求饒,這分明是清楚自己做錯了事,要不然,他們會喊冤枉的。
所以,把陳述改一下,大概就是那倆老人撈到了棺材,然后喊老板一起過來開棺。
甚至,可能是老板撈出的棺材,老板不打算撬開,卻被這倆老人一起攛掇著開了棺。
至少,他們絕對是深入參與其中的人,并沒有那么懂事和無辜。”
李追遠看著薛亮亮,眨了眨眼。
薛亮亮有些羞愧地擺擺手:“我也沒說我無辜,但不管怎么樣,我砸神像也是為了工程進度,又不是為了私利,羅工都和我那位白家娘娘講清楚了。”
“亮亮哥,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小遠,你快說,哪一點?”
“英子姐居然能說出那塊牌子上刻的話,那么至少,她應該是看到了手抄版。
可是,兩個老人怎么可能就在開棺后那會兒功夫,不僅看懂了上面的字,還一字不差地給背下來,再念出來讓人謄抄到紙上?”
“你的意思是……”
“嗯,倆老人應該分到了些東西,至少,那塊木雕,在他們家里。”
薛亮亮聽了后,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后仔細打量著李追遠,問道:“小遠啊,你真的是個小學生?”
“其實,我是未名湖畔的大學生。”
“呵呵呵呵……咳咳!”薛亮亮被逗笑得咳了起來,他伸手撫著李追遠的后背,鼓勵道,“好,有這個志氣就很了不起!”
李追遠只能笑笑。
“不過,小遠,你聽說過白家娘娘么?”
“亮亮哥,我待在南通的時間,應該比你少多了。”
“哦,也對,那我去市區文史館里查一查資料,看看地方志里,有沒有記載的。”
“亮亮哥,你已經沒事了,你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上心,難道是,為了同學?”
“額,難道不應該么?”
“我以為你很不喜歡他。”
“這和喜不喜歡他沒什么關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選擇,我也只能按照我自己的判斷去走自己選擇的道路,最后到底誰對誰錯,只能由歷史來證明了。
好了,醫生們應該上班了,我去取報告,要是報告沒問題我就不來找你了,先去文史館查資料。
你住石南思源村對吧?”
“嗯。”
“坐車到哪里下?既然你太爺在這里,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晚上我再來找你。”
“過了史家橋,第二個口子下車往里走,然后打聽李三江家。”
“確認能打聽得到?”
“嗯,太爺在村里很有名。”
“好的,要是晚上沒車了,我打出租過來。”
李追遠好奇地問道:“亮亮哥?”
“怎么了,還有事?”
“你好像,挺有錢。”
他說自己是安徽農村出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