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一接觸,溫藍為之屏息。
“南秘書說你昨晚發燒了。”
她岔開話題。
“這里冷氣開這么大,你剛洗好澡就這樣吹風,難怪會著涼。”
溫藍跑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
“我把窗簾打開,你曬曬太陽,吹吹自然風,好不好?”
她動手去拽窗簾,卻怎么也拽不動。
“是卡住了嗎?”
溫藍自言自語。
卜聿凡也走了過來,他站在溫藍身后,按了一下開關。
那面華麗的絲絨窗簾徐徐開啟。
“是電動的。”
他在她身后沉沉答道。
溫藍應聲而轉身。
那面窗簾,就像是舞臺上徐徐拉開的幕布。
陽光一點一點地灑進來,他身上的陰影也漸漸散去。
溫藍正想著說些什么,卻被眼前所見震驚得瞠目結舌。
卜聿凡裸著的上半身,如此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
那近乎完美的男性身體上,竟然遍布著深淺不一的疤痕。
“你?……這些都是舊傷?”
溫藍纖細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向那些傷疤撫去。
卜聿凡絲毫不躲閃,更不回避 。
“這些是我以前……”
他正要說明。
溫藍的視線,被他手臂上一道深深的痕刻所吸引。
“卜聿凡,你,這也是傷?”
溫藍渾身掠過了一層戰栗,這道傷疤像是利器割傷造成的。
他沒有忽視她的顫抖,更加坦誠和溫柔地凝視著溫藍。
“我嚇到你了,是嗎?”
卜聿凡的語氣中竟有了一絲自嘲的意味。
“我,不是怕。我是想知道,你到底?”
溫藍的話剛說了一半,卜聿凡的手機鈴聲在樓上響起。
他指了指樓上。
“我先去接電話。”
他短促地說出幾個字,連接個電話都要對她解釋。
卜聿凡回到主臥,把電話接通,打到免提,放在一旁。
“聿凡,是我,我是莉雅。”
見卜聿凡不應聲,安莉雅開始傾訴衷腸。
“是這樣子的,這次回來,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生分了很多。”
卜聿凡走到衣帽間選衣服,漫不經心聽著安莉雅在那說話。
“現在,我們的事業都到了新階段,我們應該在一起的,不是嗎?”
他換上一件丁香紫和白色條紋的休閑襯衫,松松垮垮的版型。
下身搭配了一條皎玉色的長褲。
這一身搭配,簡單干凈,又很考究。
“安莉雅,這件事我也想找個時間和你說清楚。”
“昨晚我本想說的,因為身體不太舒服,所以……”
卜聿凡拿起手機,光腳走下實木素板的樓梯。
別人的豪宅喜歡用大理石,而他卻喜歡木紋的質感。
“你怎么了?身體哪里不舒服?”
安莉雅緊張地問道。
卜聿凡走下樓梯,看到了溫藍已經把早餐擺好了。
“我現在已經好了。”
他換了左手拿電話,右手端起了溫藍做的花生牛乳。
“聿凡,我就在你家樓下。你別忘了,我是醫生。”
安莉雅徘徊在豪宅區門口,這里安保嚴格。
卜聿凡蹙了蹙眉,他想起昨晚在餐廳,安莉雅曾問他住在哪兒。
“安莉雅,我想,這不太方便。我不習慣家里有外人。”
卜聿凡非常干凈地拒絕,完全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