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兒他、他也是一番好意,公主莫要見怪。”楚文辰也沒想到兒子會給他來這一出。
“是啊,公主。雪天路滑,是要小心一些的。”宋氏緊接著一起維護(hù)起兒子來,“雯兒前幾天便是這樣,好端端地就摔了一跤呢。”
被提到的楚雯兒依舊臭著臉不吭聲,還在生氣。
他們的話讓錦安公主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只覺得這家人行事古怪,毫無章法,她已無意再過多停留。
她淡淡地說道:“既然這里路滑,那就算了吧,不進(jìn)去了。不知楚冷玉住在何處,讓我的宮女代我去看看她吧。”
話音一落,她便轉(zhuǎn)身向鎮(zhèn)國公府的大門走,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的反應(yīng)讓楚家人措手不及,沒想到公主居然說走就走。
銀珠帶人擋在他們面前,語氣客氣卻不容拒絕:“還請帶路。”
楚文辰別無他法,只好對心腹吩咐道:“帶她們?nèi)ゴ笮〗阕〉腻\芳苑。”
心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帶銀珠繞了個遠(yuǎn)路,才來到錦芳苑。
這本是楚冷玉住的地方,但早已經(jīng)被楚雯兒搶占了。
只是楚冷玉卻住的那個小院子,實(shí)在拿不出手,讓皇宮之人見了必定嘲笑。
所以楚文辰才命手下把銀珠等人帶來這里,反正外人也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
銀珠一看這院子精致秀雅,便猜測楚家大小姐在府中地位不低。
房中門窗緊閉,彌漫著一股苦澀的藥味,床上躺著一人,不過看不真切。
銀珠自然認(rèn)為,那就是病得很嚴(yán)重的楚冷玉。
心腹對她說道:“還請姑姑見諒。大小姐病中疲乏,時常昏睡,不能起來見客。”
“好端端地,人怎么會變成這樣?”銀珠的話里有明顯的指責(zé)意味。
“都怪下人伺候不盡心,已經(jīng)罰過了。不過大小姐自幼體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心腹解釋道。
“好吧。”銀珠自然不會勉強(qiáng)一位病人起身與自己對話,她
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宮人所帶的禮盒,“這都是公主要送給楚大小姐的禮物。既然她病著,我們便不打擾了,還請等她醒后,轉(zhuǎn)交與她。”
“是,既然是公主的禮物,我等必定不會怠慢。待大小姐醒來,一定立刻轉(zhuǎn)交給她。”心腹毫不猶豫地保證道。
“這就好。”
回到鎮(zhèn)國公府外。
錦安公主聽了銀珠的匯報,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這是白跑一趟。”
銀珠接著說道:“奴婢瞧那大楚大小姐病重,便是派了御醫(yī)來,也不是短短幾日就能好的。恐怕明日的賞雪宴,確實(shí)是不能出席了。”
“唉。”錦安又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想來父皇也不會怪罪我的。”
……
錦安公主的車駕離開。
下人們立刻撤去了剛剛布置的偽裝,躺床上裝病的丫鬟也立刻起身。
心腹帶著數(shù)個禮盒,回到正廳。
“什么?這都是送給楚冷玉的?!”
楚雯兒尖叫道。
“我不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幾個妝匣禮盒都被打開,精致的衣裙,華美的首飾,樣樣都讓楚雯兒欣喜不已。
可她萬萬沒想到,公主明明是來看望自己的,但帶來的禮物竟然都是送給楚冷玉的!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搞錯了!
不止她想不明白,楚家其他人也都想不明白。
宋氏展開那條衣裙,用料刺繡都是上乘,比楚雯兒衣服還要好上一截,一看就是宮中的手筆。
再看匣中珠光寶氣的首飾,哪一件都能給楚兒當(dāng)嫁妝,不過是錦安公主派宮女隨意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