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陸丹師期盼的目光,楚冷玉不急不徐地答道:“我如今已是筑基圓滿,正要準(zhǔn)備結(jié)丹。”
陸丹師惶惶問道:“那……結(jié)丹又是何境界啊?”
靈力凝實已是他所能想象的極限,而今又聞“結(jié)丹”之境,心中不禁涌起無數(shù)疑問與遐想。他無法想象,當(dāng)靈力已經(jīng)凝聚到如此程度,還能如何繼續(xù)修煉,突破極限。
楚冷玉看向那盤膝打坐的小人,眾人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地追隨而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
只見那小人體內(nèi),靈力如同江河奔騰,洶涌澎湃。丹田之處,光芒閃爍,靈力之濃郁,已至極致,再也難以容納分毫。
此刻半空飄來一朵小小的烏云,諸人正在疑惑,便見那云層翻卷間,有雷電光芒隱約閃爍,仿佛正在醞釀著什么。
望著這一幕,陸丹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回憶起了某個場景,但又有些不確定,他皺著眉頭,繼續(xù)認(rèn)真觀看。
就在眾人屏息以待之時,那烏云終于按捺不住,猛然間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雷鳴。
雷光如蛇,劃破長空,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直奔下方的小人而去。
小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天劫,卻并未顯露出絲毫的慌亂與恐懼。相反,它的雙眼緊閉,神色寧靜,仿佛早已預(yù)料到這一切的到來。隨著雷光的逼近,它的身體開始散發(fā)出淡淡的熒光。
當(dāng)雷光終于觸碰到小人的身體時,一場驚心動魄的渡劫之旅正式拉開序幕。雷光如鞭,不斷抽打著小人的肉身與靈魂,在無盡的痛苦與磨難中,小人悄然間發(fā)生著蛻變。
隨著時間的推移,雷光逐漸減弱,直至最終消散于無形。而小人的丹田之處,一顆璀璨奪目的金丹正緩緩旋轉(zhuǎn)著,散發(fā)著柔和而強大的靈力波動。
楚冷玉散去陰云,清晰地說道:
“結(jié)丹,乃是將體內(nèi)靈力進(jìn)一步壓縮、精煉,最終凝聚成一顆金丹的過程。此丹成,則靈力渾厚,肉身強橫,壽元大增,更可初步領(lǐng)悟天地法則,掌握神通之術(shù)。”
“在修仙界還流傳著這么一句話: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陸丹師聽完,沉默了片刻。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沉聲問道:“楚姑娘,這突破金丹,竟是需要扛過雷霆之威?”
“是的。自金丹之后,每個境界都有更為強大的雷劫。隕身雷劫之下者,不知凡幾?!彼鸬?。
見陸丹師能這么快調(diào)整心態(tài),接受修仙一說,楚冷玉心中劃過一絲贊賞,幸好他不是那種食古不化之人。
而陸丹師眉頭緊皺,看向她問道:“楚姑娘,可知霧山冰蓮?”
楚冷玉輕輕搖頭:“未曾聽聞?!?
陸丹師有些懷疑她到底是真不知,還是裝的。
但他暫時按下這些想法,說道:“霧山遠(yuǎn)在西北,靈氣充裕,乃是修行者之圣地。山中有一株冰蓮,據(jù)載已生長兩千多年,殊為神異。而冰蓮還有一特點,知道的人并不多。”
生長兩千多年的冰蓮……楚冷玉頓時懷疑起這記載的真實性,其中恐怕有所夸大。
“什么特點?”綠筠好奇地問道。
“每一百年,那冰蓮所在之處,都會被雷云籠罩,短則半月,長則一年。”陸丹師緊張地說道,“老夫雖然沒有親眼見證過,但在玉鼎閣中,曾見過詳細(xì)的記載,絕非捏造。”
綠筠聽了之后更好奇了,又問道:“聽起來好可怕,老天爺為何要劈它?難道那蓮花也會修煉不成?”
“說不定呢。”楚冷玉輕輕一笑,“不過丹師無需擔(dān)憂,如此有規(guī)律的雷劫,恐怕是別的緣由所致?!?
“其實老夫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标懙熮D(zhuǎn)而說道,“方才就見姑娘似乎有某種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