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僧人的質疑,慧空大師回答道:
“佛門廣大,不拘一格。楚國師雖非我佛門中人,但她的實力和境界,令人敬仰。將舍利贈予她,或許能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
另一位年輕僧人則憤慨地說道:“大師,我們佛門的寶物怎能落入外人之手?這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佛門無人嗎?”
慧空大師輕輕嘆息,他當然理解這些僧人的不滿,但他的心中有著其他的考慮,只是不可對人言明。
他平靜地說道:“佛門的寶物,應當用于弘揚佛法,普渡眾生。楚國師的力量,若是能夠一直用于正道,那么這枚舍利的贈予,便是值得的。”
僧人還想再說什么,但被慧空大師輕輕擺手制止,他的決定已經做出,再多的爭論也無法改變。
“此事已定,不必再議。”慧空大師的聲音雖然溫和,卻顯得不容置疑。
片刻后,越穆得知慧空大師蘇醒的消息后,即刻便匆匆趕來,成為了第一個前來探望的人。
他來到慧空大師房前,輕輕敲了敲門:“大師,越穆前來拜訪。”
慧空大師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越穆將軍,請進。”
越穆推門而入,看到慧空大師正盤膝坐在蒲團上,面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經恢復了許多。
他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大師,您的身體可好些了?”
慧空大師微微頷首,示意越穆坐下,然后緩緩說道:“多謝將軍關心,老衲已經無大礙。此次嘗試,雖未成功,但也讓我對佛法有了更深的領悟。”
越穆在慧空大師對面坐下,他的眉頭微皺,顯然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些不解。
如今有了機會,他便立刻問道:“大師,那慧燈琉璃盞的考驗,真的如此艱難嗎?連你也無法通過?”
慧空大師輕輕嘆息:“阿彌陀佛,那琉璃盞中所蘊含的佛力,遠非常人所能想象。老衲雖然修行多年,但在它面前,仍舊感到自身的渺小。”
回憶起自己迷失在琉璃盞中的經歷,慧空大師依舊心有余悸。
他甚至不敢回想那些叩問的具體內容,生怕自己再次陷入那無盡的迷茫與困惑之中。
佛法深奧,但若偏鉆一途,反成了魔障,那是他萬萬不愿見到的結果。
越穆聽后,一時無言。
楚冷玉總是令他出乎意料。
正因如此,他心里愈發(fā)堅定了一個念頭:若是無法拉攏此人,為大乾所用,那么也定要拼盡全力離間她、削弱她,甚至是除去她。
否則,大乾將永無寧日,她的存在對大乾來說始終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他甚至已經打起了樓下那位送燈侍女的主意,可是那只狐貍始終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讓他忌憚不已,難以下手。
若這里是大乾王庭,他一聲令下就能召集大軍,必定將其拿下,連同那神秘非凡的慧燈琉璃盞,也能一并收入囊中。
可惜,這里是神京,他不能輕舉妄動。
思忖片刻后,越穆忍不住抬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慧空大師,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大師,你原本堅持展開佛門論戰(zhàn),是否有什么底牌?”
慧空大師的神色依舊平靜,毫無破綻。
他微微一笑,回答道:“越穆將軍,佛門論戰(zhàn)旨在探討佛法,而非爭斗勝負。老衲并無底牌,只是希望能夠借此機會,與楚國師交流佛法,共同精進。”
越穆聽后,微微頷首,但心中仍舊帶著懷疑。
他很清楚大梵國對于傳法的執(zhí)念,慧空大師此來大夏,不可能沒有準備,但他也明白,大師既然不愿明說,那么繼續(xù)追問也無濟于事。
“大師,我還聽說你打算將佛門舍利,送給那楚冷玉?”越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