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寒,沒想到你竟如此放肆,你可認罪?”女皇的聲音很嚴厲,似乎要暴怒了。
“稟陛下,臣接到密報,有敵國奸細竊取了我國機密,正欲逃走。臣恐其真逃了,會給我國帶來災(zāi)難性的傷害。為了國家的安全,臣不得已才擅自調(diào)動兵馬,大肆搜捕。在這一點上,臣確實冒失了,還請陛下明察。”君清寒不緊不慢的說道。
女皇嘴角抽抽,強行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你說的那么大義凜然,都上升到國家安全的高度了,我明察啥?明察個屁呀!
我今日要是敢明察,明日絕對會被老百姓和軍方那群粗鄙婦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女皇皺起眉頭,突然不知如何接茬,只得問:“然后呢?”
“沒想到那奸細竟然還有同伙,在城里到處燒殺搶掠制造混亂,助其逃跑,老臣竭盡所能,可惜還是有幾十位大臣沒能等來臣的救援。臣有罪呀,都怪臣動作太慢,才導(dǎo)致如此慘劇,請陛下責罰!”
君清寒聲音悲切,說著還揉了揉眼睛,貌似眼角還有淚意。
其實是困了。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都被她的顛倒黑白,厚顏無恥,混淆是非,胡編亂造,臭不要臉……
給驚呆了!
剛準備再度群起而攻之時,一個跟君清寒差不多年紀的大臣出列,
道:“陛下,奸細竊密,乃是動搖國本的大事,多虧了君大元帥當機立斷,全城搜捕,才消去了后續(xù)可能出現(xiàn)的彌天大禍,老臣覺得,君大元帥此舉,非旦無錯,還應(yīng)該大大的嘉獎。”
說話的是僅次于君清寒的,軍方第二號人物,京城新貴,顧家前家主顧宗恒顧老將軍。
顧宗恒竟然替君清寒說話?
大家都傻眼了。
這兩家的關(guān)系不是崩了嗎?
其實這是女皇故意安排的,她現(xiàn)在還是不敢動君清寒。
但她又不想就這么放過她,顯得太沒面子了。
于是昨夜就跟顧宗恒商量了這一出。
說白了就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有些鼻子靈敏的大臣,比如李尚秋已經(jīng)嗅出了些許味道,默默不做聲了。
也有那蠢的,還在那里狂吠,比如孟家主孟友芳。
“顧老貨,如此肆無忌憚、目無王法的亂臣賊子,你竟然還說有功,你腦袋怕不是被驢踢了吧?”
顧宗恒還未說話,她旁邊的顧昭笛就不樂意了,跳了出來,揪住孟友芳的衣襟怒道:“孟有芳,你罵誰老貨呢?啊?我母親跟陛下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嗎?”
“你……你想干嘛?”孟友芳有點慫了,但還是扯著脖子叫道:“你是想在金鑾殿里,當著陛下的面殺害朝臣嗎?還是說你們顧家和君家其實是一伙的?”
“放你娘的狗屁!”顧昭笛吼道,口水噴了孟友芳一臉:“你再瞎逼逼,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一巴掌打掉你大牙。”
“你……”孟友芳剛想反駁……
“夠了!”女皇一聲怒喝,一拍龍椅道:“金鑾殿上,跟潑婦罵街一樣,成何體統(tǒng)?”
女皇一怒,大家就都噤若寒蟬了。
“昨夜的事,朕已經(jīng)清楚了。君清寒捉拿奸細有功,但在捉拿的過程中,安排不當,給京城造成了混亂,功過相抵了。”
女皇說到這,很多人都以為君清寒就這樣逃過一劫了,心里很是憤憤不平。
誰知女皇又接著道:“但朕聽說,君大元帥的三女兒君意飛,昨晚也出動幫忙了,而且表現(xiàn)極好,按理當賞。”
女皇頓了會接著道:“朕思前想后,覺得如此人才,賦閑在家,實在是埋沒了,朕決定任命她為鎮(zhèn)南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兩萬大軍,五日后,出發(fā)南部,協(xié)助嘯月山莊平息靈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