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施櫟焦急地踱著步,他身邊還站著四個成年男人。
齊敘有些擔心小花妖的身體。
本就身體不好的小花妖還不知道會被暴怒的邵欽折騰成什么樣,腳尖抬起又垂敗般地落下來。
伍嘯躲到旁邊抽煙去了。
他覺得愛情真磨人,瞅瞅邵欽以前多么強大的硬漢都變得患得患失,甚至還愿意為此付出性命。
張凱和羅程面面相覷,沉默以對。
他們兩人是隊伍里最年輕的男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卻依舊是光棍,根本不能理解愛情的美好。
在末世里,愛情變得分文不值。
有時間談戀愛還不如多殺點喪尸,或者專心提升自己的異能。
但他們隊里最強、最理智的邵欽卻在三十一歲這年鐵樹開花,還一頭扎進愛情這個坑里出不來。
不僅談的是男朋友,還是個花妖。
像這種雙重身份疊起來的男妖放在末世前絕對會被邵欽的父母強烈反對,不同意他們談戀愛。
但現在沒人管得了邵欽了。
邵欽的父母都死八年了,怕是早就已經投胎轉世開始來世了。
長得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滿臉焦慮地看著前方緊閉的房門。
哎呀,他們怎么還不出來?
要不是白榆進門前不許他跟上去,他早就變回縮小版的食人花跟進去了,哪里還用在這兒轉圈。
白榆怎么看上這樣兇的男人?不僅長得兇巴巴的,就連脾氣也差,談不攏就直接把白榆扛走了。
嗚嗚嗚,白榆不會出事吧?!
此時的屋內,白榆身上的襯衫早已被憤怒的男人撕成碎片,雪白的肌膚上印著青青紫紫的吻痕。
青年泣不成聲地趴在邵欽的肩上,圓潤的指甲扣著男人的胳膊。
“滾唔——”
“你給我滾,不許唔!”白榆的罵語被邵欽堵回喉嚨里。
邵欽擦拭著青年的眼淚,粗糲指腹把對方的眼尾磨得緋紅。
“別哭了,哭多久也不管用。”
白榆扭過頭不肯看他,指尖緊緊地抓著身下墊著的衣服。
他的眸中醞釀著兇意,但在水霧的掩飾下顯得格外漂亮,勾得本就對他沒抵抗力的邵欽越來越兇。
邵欽掐住白榆的細腰,眼神兇戾地巡視著屬于他的美人。
“你再鬧脾氣,等會兒可別罵我?!?
白榆聞言轉回頭,氣惱地瞪著他。
妖力枯竭的經脈讓他宛如普通人,只能被這個男人全面壓制,即使他裝的再兇也改變不了事實。
邵欽漫不經心地說道:“還那么兇,看來我對你還是太溫柔了,不然你怎么就是學不乖呢!”
白榆蹙眉注視著腦子犯渾的邵欽,恨不得當場給他兩巴掌。
邵欽捏著白榆柔軟的耳垂,把雪白的耳垂揉搓成嫣紅色。
“媳婦兒,你只要跟我服個軟,說你以后肯定會愛惜自己的身體,健健康康地陪我白頭到老……”
“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白榆啞著聲音說道:“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從來都沒有尋死,妖丹的缺失對我沒影響?!?
邵欽沉聲道:“沒有尋死?你如果沒有,你把妖丹剖了送給別人,把周城的喪尸殺得干干凈凈的,還直接從二十多層的樓頂上跳下來?。?!”
“你還在明知道催生新妖丹之法的前提下也不肯乖乖聽話,你這分明就是想活活地把自己耗死。”
白榆快速搖了搖頭,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這么想過?!?
他剖妖丹是想了卻因果,殺喪尸是想盡早結束末世,跳樓是因為他看到了樓底下方站著的邵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