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阮執(zhí)玉頭疼地看著今天下午突然間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的少年。
接到自家大姨指令的寧祈年沉穩(wěn)地坐在阮執(zhí)玉的對面,神色平和地注視著儒雅精明的青年。
“表哥,我就是來冰城逛一逛,順便看看你剛談的那位男朋友。”
當然,重點是他說的最后那句話。
阮執(zhí)玉轉(zhuǎn)動著鋼筆,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嚴肅臉的少年。
“你直接說是我媽讓你來的唄!”
“我又不是不讓她見,過段時間我騰出手來自然會帶他回家,用得著讓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嗎?”
寧祈年正色道:“用得著!”
“大姨讓我好好看看人家,再把她備好的紅包送給對方。”
他抬頭瞅了阮執(zhí)玉兩眼,“大姨還讓我探探那個人的身手怎么樣,不能打和不能挨打的都不要。”
照他大姨的話來說就是‘不能打的男人極有可能會被我兒子家暴,不能挨打的男人容易死。’
阮執(zhí)玉無言以對,“……”
他以前經(jīng)常打架純粹是被人挑釁后主動防衛(wèi)而已,又沒有往死里揍,干嘛搞得他要殺人似的。
寧祈年清了清嗓子,“表哥,我今天就要見到你的男朋友。”
“大姨還等著我的回話呢!”
阮執(zhí)玉朝少年呲了呲牙,“寧祈年!我看你是皮癢了!”
寧祈年理了理衣服,“我沒皮癢,但你要是不讓我見他,大姨今晚絕對會打電話騷擾你的。”
阮執(zhí)玉嘴角微抽,“知道了。”
混小子,越大越不可愛了,小時候還會軟乎乎撒嬌呢!
整個下午,寧祈年都黏著阮執(zhí)玉,直到阮執(zhí)玉下班準備回家。
“表哥,你們倆住在一起嗎?”
阮執(zhí)玉瞪了他一眼,“沒有。我最近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哪有時間搬家,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哈!”
寧祈年掏手機微頓,“不都說戀愛期的情侶如膠似漆嗎?”
“你倒是忍心讓人家獨守空房。”
暫時還沒見過梁澤的少年還以為他表哥的男朋友是個斯文商人。
他只知道梁澤是冰城人,在經(jīng)商。
寧祈年根本沒想過他那個蠻橫驕奢的阮家表哥會是戀愛關系里的下位者,腦子里也沒法兒想象。
打他認識阮執(zhí)玉以來,自家表哥的性子就是桀驁不馴的,即使這幾年過得風平浪靜但還是老樣子。
性子執(zhí)拗,頑固不化,認死理。
人長得是漂亮,但脾氣暴躁,打起架來拉都拉不住。
阮執(zhí)玉被少年說得眉頭緊鎖,曲起的手指瞬間落到對方額頭上。
“少胡說,趕緊上車跟我走。”
寧祈年好奇地問道:“我們?nèi)ツ膬海楷F(xiàn)在是去見你男朋友嗎?”
阮執(zhí)玉揪著他丟上車,“廢話真多,也不知道擱哪學的。”
他坐到駕駛位,發(fā)動汽車朝著梁澤所在的私房菜飯館駛?cè)ァ?
******
私房菜飯館。
提前趕到的梁澤打理著衣袖,渾然不顧好友吳闌的白眼。
他緊張地看著手表,在時針指向六的時候咽了一口口水。
“吳闌,你看我現(xiàn)在咋樣?”
被拉過來充場子的吳闌機械地抬起兩只手拍了拍兩下,“非常好,非常棒,小阮肯定會喜歡的。”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了開門聲。
穿著白色西裝的俊美青年帶著一個容貌清雋的少年走入包廂。
寧祈年一進門就鎖定了屋內(nèi)的人,視線徘徊在吳闌和梁澤之間,最終定焦在長相兇悍的梁澤身上。
他本能地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