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自己手臂上丑陋的黑色疤痕,心虛地往后藏,“那是太癢了,忍不住,現在不也好了?!?
“是啊,沒有哪家小姐像我們小姐一樣,手上有一大片疤痕,出門都要蒙臉了?!鼻帑[在旁邊搖著頭,眼睛亂飄地說著
“看你的醫書,我要告訴林大夫你不認真,讓他將你踢出門?!苯骶鞍咽帜贸鰜?,大大方方地展示,“這有什么的,這是我的戰績,說明我的勇猛?!?
“那下回還是希望小景的勇猛展示在別處。”
江行舟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江流景拉開車簾,江行舟和秦聿文騎馬并列在她們馬車邊上。
“三皇子怎也騎馬了?”不等秦聿文回應,她轉向江行舟身下的馬詢問,“哥哥,騎馬可舒服?”
秦聿文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他只是個順帶。
“你就別想了,乖乖待在馬車上?!笨此桓吲d,松口道:“回去后可以教你?!?
江流景瞬間來勁,生怕他反悔,一口答應下來,放下簾子同青鸞她們分享去了。
秦聿文聽著耳邊的聲音,說道:“看來江小姐恢復得不錯?!?
江行舟心疼愧疚又帶著一絲無力說道:“只是表面?!?
如同上次,平日表現與往常無異,夜里卻總會驚醒,驚醒后不敢入睡,也不喊人,自己待著,對突然出現的事物會過于敏感,易受驚嚇。
明明答應要保護好她的,兄長好像很差勁啊小景。
江行舟雙腿用力,揚鞭往前快速騎去,秦聿文緊隨其后,跑到前面的山峰上停下,眺望遠處的瀝川,云霧濃重壓著城池,只見大致的影子。
“要到了?!?
“是啊,多日相處,江公子與甚是我投緣……如若你不是重臣之子,我不是皇室中人,我們現在已經成為至交了吧。”
“望日后你我不對立?!?
秦聿文伸出拳頭朝向江行舟,江行舟與他相碰,無言中像是做了某種約定。
可人心豈是約定能束縛的……
再次返回車隊路過江流景馬車時,車簾揚起,秦聿文看見雙臂抱緊縮在青鸞身上睡著的江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