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江流景趕向江行舟的院子,今日哥哥午間會回府,不知此時可還在。
“咳咳,蘭竹,哥哥可離去了?”江流景氣喘吁吁地問走在院門的蘭竹,跑的急還嗆了幾口風。
“公子剛出府,小姐可是有事情要尋公子?”蘭竹疾行到她眼前,邊走邊問。
“是,離去多久了?”
“半盞茶,我可替小姐轉告公子。”
“不行,得立即告訴他,免得耽誤。”江流景氣還沒喘勻,她追上去身子肯定不行,也追不上,“白鸞,你替我去告知公子,記得勿提何人告知。”
“好。”
白鸞飛身離去,她突然想到,為什么她一開始不讓白鸞去送信,非得自己白跑一趟,還跑得怪累的。
蘭竹和青鸞一左一右扶著她進入江行舟院子里歇息。剛進去便看到兩個搖晃的秋千。
先前她進來看到的那個秋千還在原地,在旁邊另外用竹竿樹干搭起一個新的秋千,繩索上還纏繞著花蔓。江流景就坐于此,不進去里邊,蘭竹端了些茶水放置在不遠的石桌上。
她喊住要離去的蘭竹,“哥哥這個秋千留于作何?”她還試了試,秋千的長度還是沒有調,似乎只是擦拭灰塵。
“公子和小姐幼時喜歡在此休憩游玩,公子應是不舍吧。”
所以,那個秋千是他做給江流景的,所以留著懷念。
江流景還是有些悲傷,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他們,還未來得及加深,身后忽然猛地一推,所有悲傷情緒都飛了出去,嚇得猛抓住繩索,臉上表情大變。
“青鸞!”
“好不好玩,我再用些力。”
江流景來不及拒絕,青鸞力氣再一加,她人已經快要和地面平行了,如果這是水面,應該能看到她驚恐的表情。
還好蘭竹及時幫她阻止青鸞,不然她現在能吐出來,顫顫巍巍地對青鸞道:“晃晃悠悠的就行,你家小姐我經不起折騰。”
“對不起,小姐你沒事吧,喝口茶。”青鸞端著茶水蹲在她的面前,查看她的臉色,并把脈無發現異樣才呼出一口氣。
蘭竹幫她放置好需要的用食后,說道:“小姐若無事,我便先去忙了。”
“你去吧。”江流景看著他揮揮手,讓他快些去,又讓青鸞輕些推秋千,后面又轉過來,她推青鸞坐,但是她的力氣達不到青鸞要蕩的高度。
很快,白鸞就回來了。
江流景瞧見便迎了上去,詢問道:“見到哥哥了嗎?”
白鸞點頭,快馬前去,無需半盞茶就能追上,攔下馬車告知后再趕回,一柱香不到。
“已如實告知,公子晚些會回府,讓小姐在府中等候。”
江流景松了一口氣,又想起一事,“可說輕白了?”白鸞搖頭,她這回才徹底放下心來,白鸞又道,“公子會親自問。”
好吧,逃不過。
得想想如何說,干脆說不能說吧。
回到院子里,侍女告知她有從扶蘇來的信件,已經放置在桌面上,進入屋內后看到熟悉的信封,她便知是林素影送來的。
青鸞本想像之前一樣拿信過來替她讀信,但是被她閃過,有些得意地說道:“我現在基本的文字都已經認全,我可以自己看了。”
“好,小姐您請。”青鸞雙手向前伸,讓出位置給白鸞,讓她替她拆發髻。
江流景抖了抖信封,有些重,還鼓起來,拆開看有一封信和一個圓形的銅制物品。
林素影的字寫得有些飄忽,她需認真辨別,看了一會把第一張信紙看完,過了不久,白鸞發髻拆完,她才看完。
“林素影說,萬物生經營尚可,現正準備往別的城池開分號,這些時日的銀錢托鏢局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