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爾什帶人激昂地騎至河岸,瞧到對岸的大火,抬手讓身后突厥士兵停下,心中疑惑,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他的軍師納察戓瞧此說道:“哈那,恐有詐?!?
“我費盡心思來此,怎能就被一場大火嚇退?!?
“火勢如此之大,無法得知后邊如何,若恒國早已得知我們的計策,安排重兵在后,只怕有來無回啊?!?
哈那爾什不甘心如此退卻,他從不干不戰(zhàn)先降之事,喊道:“均什,帶一隊人馬上前探查。”
“是?!?
一隊人馬從他身后騎出,踏過河道,在火前停頓一會,均什下令他們一字排開同時沖進去,瞬間被火焰吞沒,哈那爾什看不見他們具體情況。
不一會,他們的慘叫從里邊傳出,哈那粗獷地聲音響徹,“均什!”
江流景聽到了他的喊叫,心中一驚,更加堅定一個想法。
不能讓他們過來。
在均什他們過來這邊的將士身邊放著幾具燒焦的尸體,本來是江流景是讓他們用箭將人射下捆綁,但秦聿文讓他們將人送回火焰中,發(fā)出慘叫,江流景不忍看,轉(zhuǎn)身看向營帳方向。
被捆綁住的均什雙眼猩紅,怒目瞪著他們,嘴里不斷嗚嗚直叫,像是狼嚎。
江流景心中更不忍。
“將火勢往后延,避免他們用水澆滅前邊?!苯骶皩η仨参恼f道。
“好?!?
魏椓小心地靠近江流景,把握著幾分距離,讓自己身上的贓污不會碰到她,“江小姐我們要不先行離去?”
魏椓瞧出了她的不舒服,尸體燒焦的味道,彌散在整個地方,對于嗅覺異常好的她,更是煎熬。
味道也傳至哈那爾什的軍隊鼻中,眾人色變,這都是他們的兄弟,怒喝:“滅了這火,為他們報仇。”
“滅、滅、滅?!避婈牶奥曊痦懱祀H,士氣高昂。
“哈那,切勿氣重,再讓弟兄們白白丟去性命。”納察戓勸道。
“我要讓他們?yōu)榫矁斆!?
“哈那,別忘了此行目的,王吩咐的,若不成立即撤退?!奔{察戓喝道。
哈那爾什那如鷹犬般的眼睛盯著他,忽地一松,“先滅火?!?
見對面果然如江流景所料,開始從河中舀水滅火,見狀將士擔(dān)憂得喊江流景,“江小姐,這該何如?”
“無事,看顧好自己的地方便好,火沒那么容易被滅?!苯骶耙膊挥们仨参膸退埃约捍舐暫埃笾亲勇曇暨€有些悶,說完又轉(zhuǎn)身回去。
若是火災(zāi)這么容易滅,現(xiàn)代又怎會有那么多消防員葬身于火災(zāi)中,何況河中水并不多,他們未來得及去將上方堵塞之物挪開或是幸事,讓他們滅火進度慢些。
魏椓佩服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神仙一般,天下怎會有這般貌美又聰明的女子,臨危不亂,連將士都從看低她到聽從于她了。
“三皇子,后方來人了?!?
看著后面的江流景突然說道,營帳里邊的刺客往她們這邊沖來。
秦聿文先前不同意正是因為此,火光必會引來其他潛入突厥人,屆時他們便會陷入危險,他們皆無礙,不過受些傷,只是……
先前為首朝江行舟和江流景射箭的哈那爾么正與杜令僵持中,依著他手上的人數(shù)與之對碰必是兩敗俱傷,等著后續(xù)大部隊到達,一舉拿下。
沒想等來進攻方向火光沖天,他心中直道不好,謹(jǐn)慎地從此退去,帶著人馬往河邊騎去,留下部分以官員性命要挾著杜令他們不許動作。
江行舟見此,心知機會來了。
他尚未騎至江流景失蹤之地,便被刺客圍著被迫回來皇帳處,焦急卻無法出去,幸得派去保護江流景的暗衛(wèi)有人悄悄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