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二小姐見諒,若將人丟了,我無法向上交代,在人不見前,唯有二小姐在,且手下人看到人上了二小姐馬車,請二小姐讓我查看一番。”兩方對峙,他恭敬地向她解釋。
如此她也不好攔住,手中緊握裙擺,不善地盯著他,“說查便查,我相府顏面在哪?”
“我保證今夜之事不向外泄露。”
“我不信,話我就放在這,查馬車是不可能的,這里是恒國非你百越,你這是越權。”江令儀指著他的手指微抖,聲音加大,這更讓他確定馬車里藏著人,他悄悄朝已經靠近車廂的護衛使眼色。
“啊,你們這是做甚?”
他們在江令儀眾人疏忽時,攔住他們抵擋的動作,讓人進入馬車里,馬車里一陣驚叫傳出,江令儀臉色一變,“放肆。”
江令儀被他們擠到地面,想上去攔住他們,反而自己被攔住,車廂內傳出聲音,“大人,找到了。”
江令儀臉上神情僵住,看向他們的眼神仿若利劍。
馬車上的人被押下來,均低著頭看向地面,他向江令儀拱手,“既然人已經找到,我便將人帶回。”
江令儀對要上馬離去的人道,“你們要將我們江府的人帶去何處?你們想干什么?”
“二小姐與小的說笑呢……”他看向被帶下馬車的人,自下來后一直低著頭,未曾抬過頭看他們一眼,面對可能再次被監禁的時候不可能如此淡定的,人不對勁。
將低垂著的人抬起,看到面容,不是他,再看另一個,亦不是,他們被耍了,人還在里面并未被救走,迅速上馬,拉起韁繩,對其他人喚道:“走。”
“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想走嗎?”江令儀站到他們要騎馬離去的道路上,陳銘緊急勒馬,看向她,眼神看向在她旁邊的百越護衛,給他一個示意,收到他的意思,將江令儀拉到旁邊。
江令儀一讓開,他們快速騎馬從她掠去,人走完后拉著她的那名護衛隨著離去。
“辛苦了。”江令儀讓春荷把銀錢給兩位假扮的人,讓他們離去,今日之后他們就要離開瀝川,不怕在川中傳開。
“多謝小姐。”拿了銀錢他們遵守與她的諾言,騎上江令儀為他們準備的馬匹離開。
“二小姐為何攔著我,我可以上前攔住他們為大統領爭取時間。”春荷在他們騎馬從身旁騎去時,準備上前拉住馬繩將他們攔住,但江令儀制止了她。
“他們顧及我但不會在乎你,你上去他們不會停下,拖延的時間也已經夠了,人應該已經救回,我們先回江府。”
那時那個人的臉色明顯已經黑了,他在忍著不向她出手,若春荷上前,必不會停馬,僅會更快地騎馬沖向她,即便春荷有功夫,也會傷重。
“大人。”
陳銘回去他們先前所在的小院,被他留在此處看守的人員悉數倒地,門衛看到他,虛弱地喚他,他上前傾耳聽他在說什么。
“大任,咳咳,我們中計了,那對夫婦根本沒有離開這里,他們藏在柜子里,大人離開后闖進一批人將他們救走了。”
“先治傷,去叫大夫,其余人隨我來。”
陳銘讓人將他扶起,看到院中受傷躺下的人眾多,吩咐人去喚大夫,自己帶著剛回來的人馬上馬往他們指向的方向追去。
只是還未出發,被一道聲音以及馬蹄聲止住。
“可是遭到寇賊,發生何事了?往哪邊逃了,我派人追去,并告知大理寺。”一隊御林軍恰巧巡到此處,看到狼藉的場面,領頭的人道。
陳銘追出的想法被中途攔截,不能被大理寺得知,他們身份不能暴露。
他諂媚道:“大人,不過是家中護衛與小妾私奔,沒攔住讓他們逃了,此等小事不必麻煩大人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