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東西在涌動。
一路上遇見的尸體與現下的場景交織,江流景沒忍住,彎腰嘔吐,把先前吃進去的白粥均吐了個干凈。
她離得過近,嘔吐聲不大卻足以引起附近人的注意。
在搜尋至此前,江流景被人拉著離開此處,停下來她從她手中掙脫,警惕著周邊,眼睛查看著周圍,不放過一個角落。
“這里沒有人,姐……你可以放心。”
江流景沒信她的話,自己上前確認一處,銀匕首放在身前,只要有人沖出她可以立即防守。將會藏人的地方都查了個遍,確定無人在,江流景才將目光放到她身上,“你又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會肯定會回去的,但那樓里已經都是突厥人,他們從林媽媽口中得知你會回去,在那等著你回去自投羅網。”
“那多謝。”
江流景并不想在這多待,和她在一處,她總是能想起白鸞死去的模樣。
見她要離去,司徒令雪著急喊道,伸手在她面前擋住,“不能回去,我知道她在哪,不在城外。”
“在哪?”江流景匕首對著她的脖頸。
司徒令雪盯著匕首,看到她滿臉防備,不知為何笑了起來,笑聲悲涼,卻還是回了她,“在樓里地下的隔間,我去看過,隔壁是冰塊存放的地方,保存完好,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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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還是要離去,又道:“你現在不能去,我不知為何那突厥首領與你有何仇恨,但他在樓里布滿了人手就等著抓你,你去了就出不來了,你信我,林媽媽沒來得及告訴他白鸞的事情就被殺了,大軍也到了,已經在城外準備攻城,只是礙于百姓不能冒然進攻,不過兩日突厥人肯定會棄城逃跑,那時再去也不遲。”
她攔著不放,匕首抵入皮膚她也不管,懇求著她,不要去。
江流景堪堪在劃破她時將匕首移開,坐到一旁的柴木堆旁,閉目休憩。
司徒令雪不知從哪拿到的食物,放在江流景面前后,往后退一大步才小心翼翼地喚她,“你吃些東西,我不靠近你。”
江流景看到在地上擺放整齊地食物,底下墊著紙張。
江流景看了好一會,司徒令雪想著若她再不拿就再勸勸,沒等她開口,江流景伸手拿了一塊餅放入嘴中,沒吃多少又閉上眼靠在木柴上。
吃了也好,起碼她還能吃她的東西,我以前為什么要那樣做。
司徒令雪拿過她剩下的,往嘴里塞著,也不嚼,她有說不盡的后悔,不將嘴塞滿怕會去驚擾了閉目的人。
江流景雖閉著眼睛,但閉著眼睛反而聽覺更靈敏了,司徒令雪的動作,和壓抑著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但她裝作沒聽見,也將此摒棄于腦海。
沒過多久,江流景陷入輕眠,也從輕眠中驚醒,渾身冷汗。
夢里,那個人燒傷的樣子重復著在窗邊說的話,聲音陰狠冰冷如毒蛇,“找到你了”,一句又一句,生生將她嚇醒。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