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歸帆見他隨意糊弄自己,起身拍袖,徑直離去,秦聿文余光瞟見,道:“軍中不允隨意走動。”
“我去看看江小姐。”
“不允。”
“好歹我也為了救她奔走過,得去關心一下……”梅歸帆輕笑著,猝不及防與秦聿文對視,他突然玩味地走回他面前,“莫非三皇子這是怕我會把江小姐的芳心奪走,誒喲,罕見,當真是罕見。”
“思寧,將梅公子送回他自己的營帳,無他事勿隨意走動。”
“秦聿文,你這有點過分了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都告知江小姐,秦聿文!”
思寧把梅歸帆拉走時,他還對著秦聿文大喊,身影不見聲還在。
被丟在自己營帳,負氣想再去找秦聿文理論,沒想還沒踏出便被門口將士攔住,原是思寧走前讓人候著。
梅歸帆咬牙切齒地,狠甩帳簾,“好你個秦聿文,我不整點事情,我就不姓梅,你可別忘了梅歸帆可是救了江流景多次的。”
“三皇子殿下,司徒將軍找到王帳所在了。”杜令走近秦聿文的營帳道。
秦聿文道:“整軍出發。”
“末將遵令。”
杜令得令后迅速走出,無半分猶豫。
杜令本為御林軍左統領,是李杜麟左膀,在護送秦夭夭回川后本該被問罪,是秦聿文力保,讓他得以以將軍一職隨他出征,也是因此投入秦聿文麾下。
大軍原就處于待命中,一炷香時間便已經整裝待發,而此時秦聿文心有糾結。
大軍不得耽擱,行軍必為快速艱苦,此對一直處于危險境地的江流景非但無益更有可能加重傷勢,但將江流景放于給予她諸多痛苦的望北養病,他也不放心,他要自己確認她的安全。
在詢問言太醫后,他還是將江流景帶上,只是會落于后面,但不離遠。
兩日后,秦聿文與司徒謨匯合,他們駐營在一處山谷,遠處是平原,一面丘陵擋住突厥王帳對這邊的探知,登上丘陵,能看到突厥人的旗幟高掛其中。
“哈那爾么可在?”秦聿文問道。
司徒謨點點頭,“在,探子探得他與突厥王正商量著遷移王帳,但不歡而散,突厥王執意不離開。”
杜令附和,對突厥王的做法也不覺得怪異,“王帳于他們而言就是家,是他們一生所重視,突厥王更是看重,故他們不會拋棄,只會固守。”
“沒錯,我們要利用這點,而兩日后正值多霧,突厥尚未發現大軍,或可趁此突襲。”秦聿文道。
司徒謨眉頭勾起,頗為認同,“我也做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