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思寧就將桌上的酒換成茶,司徒謨只是皺著眉看他動作。
“你們說,江府打的什么主意,提出讓江流景與我訂婚,要不我找人提親去?”梅歸帆在他們后邊的榻上盤腿坐著,左手點著下巴,靈機一動。
“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心思,又不是非她不可,這不是仍按計劃中發展。”司徒謨走到窗邊,看下方聲勢浩大的車隊,前方偌大的“扶”字旗。
梅歸帆倚到另一側,“扶家被召進川,瀝川朝局又要變了啊,你可得盯緊秦焱的動作。”
“他與我目的一致,我倒是更怕他不動作。”秦聿文道。
他站到他們之間,馬車已經從視線中離去,駛離的方向正好是被樹木遮擋的小巷,幽深。
梅歸帆轉身,若有其事道說道:“但相比我娶,不如你去娶,對你也更有益些,只不過瞧江府態度,不太可能,還是我去吧,將江府拉入局中。”
梅歸帆說著,司徒謨觀察著秦聿文的神色,看不出變化,突然插入道:“我去一趟你殿中。”說完就自顧自地離去。
“他這又是怎么了,這次見面總是陰晴不定的,我又是哪里惹他了?”梅歸帆在門口和秦聿文之間來回看,一臉不明,“算了,反正他與我自小就合不來,我這就傳信回梅家,讓他們派人過來商量提親事宜。”
“江府這邊你不用管了。”
“你要如何擺平江府?”
“解鈴還須系鈴人。”
梅歸帆輕笑,過后不久,兩人紛紛離去。
御書房中,扶青正身著一樸素不失身份的紗衣,叩見秦思衡。
“皇后的生辰在即,辛苦國丈跋涉千里進川,可都安頓好了?”秦思衡親自從龍椅上下來扶他起身。
“謝皇上關懷,皇后有皇上此般關懷,臣倍感榮幸,怎會有辛苦一說。”扶青正已臨天命之年,眼中精亮不似告官多年的暢意引起,反倒是……
“來,賜座。”
內侍將椅子搬上來,扶青正剛坐穩,就聽見秦思衡哀嘆,“若是國丈還在朝中助朕一力就好,前些時日前朝的白家一案又被重提,惹得百姓對此又是議論紛紛。”
“還有此事?因何提起的?”扶青正滿臉驚訝,神色真切,還有一絲氣憤,像是想起那時,對白家貪污導致的苦痛而氣憤。
“突厥的手段,罷了,不提也罷。”秦思衡掀過這個話題,重拾扶蘭千秋節的宴席話題,商議了好一會,“今日就到此,國丈先回府休息,明日再進宮看皇后。”
“臣告退。”
扶青正從御書房出來沒有想象中的輕松,反而一臉凝重,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