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洛洛眼中驚訝一閃而逝。
緊接著是了然和感動。
估計(jì)師父從感受到她觸動自己留有的保命底牌時,就直接趕來了吧,不然不會這般快。
等到那道熟悉的藏青色身影,似是一抹流光般落在她眼前時,姜洛洛竟有種奇異的委屈感。
對于這種陌生的情緒,她自己都有些驚訝。
但她也沒壓抑,直接沖到對方身前。
指著空中凌空而立,衣衫破爛,露出一條黑色的尾巴。
半人半妖的老者控訴道:“師尊,他以大欺小,欺負(fù)徒兒。”
“要不是徒兒身旁這兩位妖尊,你可能就見不到徒兒了。”
安瀾尊者看著一向沉穩(wěn)的小徒弟第一次露出如此委屈的神色,一路上的擔(dān)心都化作了憤怒。
他向空中的白嘯和下面的另一位妖尊道過謝后,直接飛上空中,隨時準(zhǔn)備出手為徒弟報(bào)仇。
白嘯挑了挑眉,落到地面,把位置讓給了安瀾尊者。
而姜洛洛也并未阻止,師尊受到的擔(dān)心,總要發(fā)泄出來。
以師尊的修為和對方殘血的狀態(tài),師尊也不會受傷。
所以只提醒道:“師尊,接住,這滴血液可以克制底下那些惡心的黑色汁水。”
相比白嘯的看好戲,剛剛就受了不少傷的黑蛟妖尊臉色難看無比。
他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道:“安瀾尊者,都是誤會,而且也是你徒弟先打傷了我族王子在先。”
安瀾詢問:“你族王子是……”
黑蛟族妖尊指向人群中的黑曜。
安瀾尊者看了一眼,沒忍住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族王子一個金丹沒打過筑基,還讓你一個化神出手教訓(xùn)?”
“你也好意思說。”
對面:“……”
他是多想不開才在這蒼玄大陸出了名的護(hù)短尊者面前解釋?
“行了,少廢話,本尊做不出以大欺小的事,但你出手傷我徒弟之事不能如此簡單就算了。”
“你和我過十招,然后賠償我徒弟的損失,此事就算了。”
老者:“……”
他第一次聽到如此不要臉的要求。
別說對方修為比他高,單論現(xiàn)在他已是重傷之軀,再和安瀾過十招。
那他不死也殘。
最關(guān)鍵還要賠償對方的損失。
要是他們記錯,擋住他攻擊的是安瀾這老小子分魂發(fā)出的最強(qiáng)一擊。
而他手中能媲美那一擊的寶貝想想都肉疼。
“怎么?不愿意?那這樣吧,你和我過招,我徒弟和你那什么王子過招,生死不論如何?”
看他糾結(jié)的模樣,安瀾尊者冷著臉提議。
“不行。”那可是他們黑蛟一族幾個資質(zhì)出眾的小輩之一,他怎么可能答應(yīng)。
安瀾尊者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直到把人盯得發(fā)毛才收回視線。
“還有別的選擇嗎?”黑蛟族妖尊軟下態(tài)度。
“沒有,你到底選不選?”安瀾不耐煩道。
“我選第一個。”
咬了咬牙,老者有些肉疼的掏出一面嬰兒巴掌大小的鏡子。
“此為琉璃護(hù)心鏡,遇到危險放于身前,可以抵擋一次致命傷害,更可以反彈攻擊,擊退對方,不比你給她的哪一擊弱。”
“還不錯!”安瀾尊者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從依依不舍的老者手中拽過鏡子,抹除上面的痕跡后,才把鏡子扔給姜洛洛。
“接下來我們對打十招,老夫就不計(jì)較你以大欺小的事了。”安瀾尊者說的很是大氣。
要不是場合不對,其實(shí)他更想殺了對方。
但他知道不行,